活动中心闹非凡，衬得青山格外宁静，快要从宁静步喧嚣时，程故与谢征几乎同时开——

    山的路，谢征牵着程故，先是捉着手腕，而后握住手，最后十指相扣。

    “我这几年用退伍金了投资，这个你知。”

    程故似是松了气，可神却绷得更。

    观景平台在半山腰上，一望去，能俯瞰小半个祈城。月光如洒落的银灰，勾勒着拥吻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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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征看着那一排卡，忽地想起曾经跟程故装过穷，说是炼钢厂职工的儿，厂里效益不好，父母可能熬不到拿退休金。那时程故怎么说的来着？

    因为整座灯火辉煌的城市，也比不上烙印在中的彼此。

    ——特殊行动组的成员在脱军装之后会拿到一笔非常可观的退伍金，给你爸妈养老没有问题。

    须臾，程故回手。谢征以为自己的行为吓到了他，却见他拿随带的钱包，打开，往前一递。

    19

    谢征牵住他的手，抬至边亲吻，“所以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吗？”

    谢征眶酸了，重逢之后，他没有刻意隐瞒份，但也没有挑明。程故没有心机，记得他当初的谎言，大约见他每日忙碌，认为他用退伍金接济了父母，如今独自一人在祈城给人打工。

    程故在问他要一个家，他怎么能不给？

    程故说：“你不用那么拼。”

    谢征立即反应过来，暂时撇开疑惑，认真地看着程故的，郑重：“我和我的家人都会接受瓜瓜，待他如你待他一样。”

    山有个视线更佳的平台，站在那里几乎能看到祈城的全貌。但程故没有带谢征上去。

    果然，程故说：“你如果需要钱，就跟我说。我们一起生活的话，钱就共同支吧，我不用给父母养老，以后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把你父母接到祈城来。你，你……”

    家族企业后，他一直很低调，第一次来岸舟时是拜会老师，开的是最普通的车，之后多多少少给了自己一些心理暗示——开这辆车才遇见程故，于是只要不是需要撑排场的场合，都不换其他车，也从未带着司机、秘书、助理现在程故面前。

    谢征心得一塌糊涂，他是当真没想到，程故看似疏离的这些日，居然一个人想了那么多。

    说完皆是一愣

    云层散开，月光再次大盛，谢征扣住程故的后脑，温柔地吻了上去。

    但程故没说。

    一句大概是“我可以养你”。

    谢征微怔，不明白程故这是嘛。

    但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将来要一起生活，程故哪来的信心瞒他一辈？

    “今晚我能留来吗？”

    程故大概认为，他是个努力工作，背着车贷房贷的小中层。

    大约是将他的疑惑误认为犹豫，程故的神黯淡了一，眉间微皱，似乎正思考接去该说什么。

    “今晚你愿不愿意留来？”

    在他还在思考如何把程故绑在边时，程故想的是怎样平平凡凡地与他过日。

    “我，我运气好，赚了些钱。我父母不用我养老，我和瓜瓜也不了太多钱，大分我都存起来了。”

    谢征掌心温，覆盖住程故的手背：“我什么？”

    “嗯。”

    “这一排是我常用的卡。”程故说：“不常用的在家里的屉里，一会儿回家后我拿给你看。”

程故对自己是个“异类”这件事仍旧耿耿于怀，不愿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