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命，也算是这世间最无奈的事了。是贱妾提起了顾先生的伤心事，这实在是贱妾的不是。”

    石夫人叹了一气，随后就如来时一般转过，脚步轻盈的离开了百楼。

    静谧的百楼里，石夫人的声音与月光一起在空气中缓缓淌。

    “如此，贱妾便告辞了。”

    待到连石夫人的声音也彻底消失，顾闲才抱着书缓步走楼梯，他神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百楼外，却有另一个白的影在等他。

    顾闲淡淡：“你们武林手都这样喜白衣么？”

    九似笑非笑：“血衣人薛衣人，万梅山庄西门雪，飞仙岛叶孤城……据我所知，喜穿白衣的大都是剑客。你猜，石观音用不用剑？”

    顾闲目不斜视的与他肩而过，对九中的石观音三个字也没有多少特别的反应。

    他：“我猜不。”

    一只手却略显霸的扯住了顾闲的手臂。

    顾闲也不生气，只是耐着停住了脚步：“你有什么事？”

    穿着白衣的翩翩公整个人都贴上了顾闲的后背，温的吐息洒在顾闲的后颈，这样的暗示……不必多说，顾闲也知晓了他的来意。

    顾闲无奈的轻轻一叹，低声：“可惜，九公怕是选错了时间。”

    九张嘴咬住他略显单薄的肩膀，隔着柔的衣料用力磨了磨牙，糊的问：“为何？”

    顾闲答：“因为我家里还有个孩。”一个嗷嗷待哺的等他回去饭的丫。

    九不依不挠：“既然如此，那你上次也不该去极乐楼过夜。”

    顾闲终于侧看了九一。他认真：“上次我是偷溜去的。”

    九：“你也可以再偷溜一次。”

    顾闲摇摇，继续抱着书往半闲居的方向走。九执着的跟在顾闲后面，一本正经的提议：“我可以叫人替你照看她一夜。”

    顾闲温和的答：“多谢，不必。”

    九悠悠地展开折扇扇了扇，戏谑：“那什么时候才算选对了时间？恕我直言，我怕我来晚了一步，你就要去大沙漠石观音的新郎君了。”

    顾闲笑了。

    “不石观音的新郎君，难要你的新郎君么。”

    九伸手撩起顾闲披散的一缕发，缠绕在指尖低吻了吻。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