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顾闲缓缓吐了一气：“这都是你们提前安排好的戏码？”

    原随云语气淡淡：“海确实在计划之中，只是方才那一似乎狠了些，原本的计划里是没有受伤这一说的。”

    他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以九公的本事，定然会平安无事，可若是真的有了什么三两短——又与我何呢？他已经在我这里收尽了好，就算死了，也是他应该的。”

    顾闲语气微冷，“只是为了‘杀死’蝙蝠公？”

    “是。”原随云：“自睛治好之后，我便觉得蝙蝠岛是决不能再留了，只要它还存在于世，总有一天就会被人抓到把柄——然而，毁灭蝙蝠岛也需要一个契机。”

    顾闲冷静：“楚留香？”

    “不错，名满天的楚留香，岂不是最好的见证者？早在遇到他的第一天，我就希望由他来见证蝙蝠公的灭亡。”

    “所以你又找了九？”

    “能将诸派武学会贯通，且武功不亚于我的替并不好找。为了这一天，我甚至不惜将一武学倾相授给他。”原随云问：“我想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九的？”

    “今天一大早九就离开了，我一直在猜测他究竟去了什么，直到方才接了蝙蝠公一招云飞袖，我才明白蝙蝠公就是九。”

    他叹了气。

    “今日你已得偿所愿了。”

    “所以我很兴。”原随云欣的一笑，“从今往后，世上再无蝙蝠岛，也再也没有蝙蝠公。”

    只有原随云。

    无争山庄的原随云，文武双全，才八斗，温文尔雅，品敦厚，何等的天之骄？

    他会像他的祖祖辈辈一样，继续在江湖上延续无争山庄的传说，被所有人仰望和崇敬。

    他无懈可击。

    …………

    ……

    一天一夜后，蝙蝠岛的某一礁石上，忽然攀上了一只手。

    这只手的肌肤本就苍白如雪，如今更是被海泡的发白，活像是只死人的手。

    他默默的爬上礁石，了一气，一抬，却看见墨衣衫的医者正在他十步远的地方静静地凝视他。

    九顿了一顿，勉笑了一：“顾先生，晚上好。”

    顾闲面无表的看着他，并不接话。

    九站起来，对顾闲：“顾先生还没有走么？我以为你们都已经回到中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