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切极了。

    “顾先生客气了。”

    他心愉悦的带着顾闲上了自己的船，九的船要比无争山庄的船小上一些，里却堪称奢华，连船工亦是着绫罗绸缎，顾闲一上船，便闻到了与九上如一辙的熏香味，九推开紫檀木雕成的门，对顾闲：“顾先生住在这里可好？”

    他指了指对面：“那里是我住的房间。”

    他眨之间就变得正经极了。

    “顾先生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顾闲了，想了一想，还是问：“九公不与我抵足而眠了？”

    九似乎有些意外顾闲会说这样的话，他眨了眨睛：“小别胜新婚，天天黏在一起怕是不太好。”

    顾闲笑了。

    他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转瞬即逝的笑。

    “你说的有理。”

    他说完这句话，便走了房间，门，关门，一气呵成。

    九愣了一愣，再回神时，顾闲的房门已经关上了，他看着闭的房门，慢慢、慢慢地眨了一睛。

    刚才的那个笑容……总不是他看了吧。

    …………

    ……

    茫茫大海中，两艘大船保持着恰到好的距离，一同回返中原。

    白天的时候，顾闲走上甲板，还能看见同样来一海风的金灵芝或原随云，偶尔也能遇上一两个蝙蝠岛上的盲女，却不多。

    她们在无争山庄的船上有些拘谨，远不如主人家轻松自在，但看她们依着栏杆恍若梦一样的神，便可以知她们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充满了向往。

    这样很好。

    无论如何，她们总算是走了暗的窟，开始在光生活了。

    顾闲默默离开了甲板，没有打扰到任何人。

    本以为前往中原的路途会一直这样风平浪静，可就在他们发后的第三天清晨，顾闲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原随云的船消失了。

    他茫然四顾，只看见蔚蓝的天和湛蓝的海，除了他脚的这艘船以外，目光所及之绝对没有第二艘船。

    可昨晚睡觉前，无争山庄的船分明就在不远。

    九着扇走了过来，心愉悦：“顾先生早。”

    顾闲蹙眉问：“原随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