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发生了，我们要勇敢去面对。”

    这不是你的错！

    这真的不是你的错！

    你不要太自责！

    所有人都这样安她，但是她毕竟只是个十八岁刚刚一脚踏成年行列还没来得及好好适应的不成熟姑娘，这件事就像是一梗在咙的鱼骨，吐不来，咽不去，她自己本没法消解。

    回去的时候，顺风旅馆的太婆摸着卫臣凉透的手，叹了气，“都是命数！”

    卫峥趴在她边大哭。

    保险公司的人来了鉴定后，卫峥最终决定将卫臣葬在这里。

    那晚是太婆给卫臣送魂，了灯，守到天亮，然后尸用火烧了，混着木的灰土，一起洒了断崖。

    临走的时候，卫峥对余笙说：“我不到不怪你，但这的确不是你的责，你不用自责。”

    余笙并没有松气，很多个夜晚，余笙都会噩梦，梦见暴雨声、女孩的尖叫、一遍遍的呼喊、手电筒晃动的光，偶尔还会梦见卫臣跌悬崖的画面。

    余笙不敢告诉父母，第一次正式面对死亡，就是这样的场景，她没办法接受接受。

    后来她回去过邬西山脉一次，站在断崖边儿，着风，想象卫臣温和的面目，泪满面，低声说着对不起。

    去的那晚她在顺风旅馆住了，太婆拄着拐杖了她的房间，着烟问她：“孩，你很疚？”

    余笙，说：“是的。”

    “这不是你的错，是命数，一个人要活多久，冥冥之中，早就安排。”

    “太婆，我明白，可我还是经常噩梦。”

    “那你想忘记吗？”

    “我想，可是忘不了的。”

    “不，可以。”

    那是一类似于眠的行为，通过反复的心理暗示把一些记忆压制在潜意识里，达到遗忘的目的，余笙最后接受了。

    她想，忘记了就好了。

    只是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余笙躲在黑的空间里，脑海里是卫臣和卫峥两个人从龙脊崖翻去的画面，同一个地，同一方式，同一个噩梦。

    “笙笙……你别吓我！”姜博言的声音就在耳边。

    余笙好想抱抱他，把自己埋他怀里，可这会儿她有儿无法控制自己。

    大概是昏迷了，她想。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抱抱我，姜博言，我有儿冷。

    大约发生了奇妙的心灵应，一刻姜博言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