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都没有。

    毕竟谁都知这一趟几乎等于大半只脚踏土里, 而且来的几率不大。

    “若真是没人肯站来，这一趟朕亲自去。”搁了以往，怕是龙椅上的早就暴如雷了。能像萧寂这么冷静的, 实数不多。

    倒不是因为有成竹，而是从一开始他也未自诩过明君, 养来一帮庸臣是他意料之中。而且平心而论，要是换了萧寂是这些臣，指不定能躲多远躲多远，这要命的事儿最好一辈别沾上才好。

    此言一, 方才鸦雀无声的大殿顿时充斥着各声音，大多都逃不过劝陛莫要冲动，但却依旧是没有一个肯站来的。

    萧寂并没有阻止他们之间的议论。现哪怕真的是有人站来了, 萧寂也得再三思量他的能力，毕竟此次凶险万分，怕不是一般的人能收拾的住的。

    争辩了半晌, 人群之中倒是真有个人站了来。

    不过也只是站了来，还未开之前，嘴角那抹狡黠的笑容就先挂上了。到底朝为官之前是个江湖术士，骗钱的那，哪怕是一官服穿的再整洁也盖不住上的铜臭味儿。

    “臣有一言，不知可当说？”

    萧寂示意他讲。

    “不过此怕是多有不便……”章善环顾了一圈儿，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萧寂脚边。

    了早朝之后，萧寂一刻也没敢耽搁，回到御书房就开问，“章卿方才要说什么？”

    “陛还记得很久以前您问过，可否有起死回生的事儿么。臣收回前言，这事儿应是有的，但百年难逢，须——”

    “谁让你说这些了？现在家国危难之际，谁你能不能起死回生的。有办法就说，没办法就退。”平日里萧寂虽然算不上和善，但至少不会这般暴躁，这次大抵是真遇见事儿了，本来就被突袭来的危机断了绪，现在又来了一个搅浑的。

    “这一趟，您歇着，臣去。”章善见着萧寂不待见他，倒是也不着急，依旧是不不慢的说，“陛别急着否定，上一个信使没能活着回京，或许是来时本就染了瘟疫，这次多设立几个驿站接，备上健康的牲畜，总归是能带回京的。横竖臣本来就是个江湖术士，无依无靠的，死不足惜。”

    可行倒是可行，就是太过冒险了些。但万一其中哪个环节了岔，不好就是又要毁掉一座城的百姓。

    不过现如今，若是这个险都不肯冒，恐怕之后的事更加难办。

    其实由章善萧寂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