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徐宵也知这个别人大概就是昨天在办公室满嘴胡话的死胖，他眯了眯：“后来开窍了呗。”

    听到他这句话，裴久川不禁莞尔，刚想作回应，就看见不远一位穿着裁剪得西服的中年女，正急急朝二人走来。她的后跟着两名年纪不大的老师，看模样，都是二十的年轻人。

    微风穿过常青木的叶隙，拂过他清澈如湖的眸，起一阵阵涟漪：“初中那会我特贪玩，天天翻墙去网吧打游戏，一打就是一通宵，能考上中就不错了。”

    裴久川在刑侦方面的经验为零，完全不知该些什么。但于直觉，他觉这绝不是什么领导对新人的特殊照顾。

    “两位警官好。”女人在离他们两三步距离的位置停了脚步，十分矜持地朝二人了，“我是一中的校，方媛。”

    薛佳明的生命，就在这绿意盎然的生机里，戛然而止。

    裴久川突然有一错觉，薛佳明的离开，仿佛只是一片无意间被风掉的树叶，对于枝叶繁盛的常青木来说，不值一提。

    伸缩门缓缓开，作为一所重中学，显然，市一中的基础设施得上它在外面的名气。占地广袤的校园里，除了必要的育设施和宽阔的场之外，绿化得非常。在大多数草木尚未完全吐绿的初，林荫两侧的常青木在经历了凛冬之后，依然保持着生机。

    一位老师的逝世，似乎并没有对这里产生什么影响，校园里的气氛依旧十分宁静，隐隐可以听见学生读书的声音。

    在车开市一中之前，徐宵都没有给这里的领导打过招呼。因此，并没有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来接待他们俩。徐宵不打算在门磨蹭，径自带着裴久川朝林荫上走去。

    昏昏沉沉之间，他暗决心，一定要好好抱住徐宵的大。

    方媛的脸上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语气也淡淡的：“

    “有什么事吗？”她推了推银丝镜，目光在二人上逡巡一圈，“听门卫说有警察来，还把我吓了一。”

小鸽瞪着泪汪汪的大睛暗示他把裴久川给她来带，他也不为所动。抛一句“你和曲七去查查薛佳明的社会关系。”之后，就把裴久川拎了警局大门。

    “我小时候还想过考这里。”两人并肩走在林荫上，徐宵的语气有些慨，“可惜成绩太差，连边都够不着。”

    “方校好。”徐宵只当听不对方的暗讽，温和地笑笑，“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一薛佳明老师生前的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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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媛的语气很是礼貌，言语间却机锋暗藏。

    裴久川显然没有想到，学霸如徐宵，也有这样学渣的过去。但徐宵说得坦然，他倒也能接去话：“我听别人说，徐在大学里的成绩一直很好。”

    不知是不是发烧把他烧了，他坐在副驾驶坐上，觉旁专心开车的徐宵随时会掏一双双小鞋，笑容温和地对他说：“小裴，来挑一双。”

    徐宵无所谓地耸耸肩：“骗你嘛。”

    “不然，”他摊手，“我现在就在市一中门看大门，哪还能和你一起办案。”

    “怎么可能？”对这句话，裴久川不太相信。徐宵在大学里的成绩他有所耳闻，连续四年特等奖学金，一次都没落。要是这样的人都考不上市一中，那现在坐在教室里读书的大概一个个都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