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是真的吗？”曲七他们说话的间隙，裴久川又用掉了半包纸，“怎么看那位方校也不像会吃亏的人。”

    病恹恹的裴久川抬看了他一，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

    “怎么，你们不是来给我们送钱的啊？”掉钱里的薛母迅速反应过来，画风陡变，“你们警察怎么不保护我们的利益？我儿都死了！你们还要站在学校那边吗？”

    “算了算了。”在童小鸽彻底发飙之前，曲七一手摁住她，一手挂断了电话，“别和这人计较。”

    “什么人啊这是......”被气懵的童小鸽脑里还嗡嗡地回着老女人的声音，“发财发到自己儿上了？”

    “您的意思是，一中和你们私签订了补偿协议对吗？”曲七连忙接过话，“是校方和你们协商的？”

    “你和小鸽先看看那些箱里的东西”见曲七的脸都红了，徐宵总算放过了他，“希望我们回来之前，你们这边能有好消息。”

    徐宵无奈地摆摆手，薛佳明有这样的父母，实在是有些倒霉。听薛母话里的意思，大概是跑到学校大闹了一场，想从学校手里尽可能多扣钱。

    什么？什么一百万？领着死工资的童小鸽睛简直要瞪眶：“一中要给你们钱？”

    “然后由对骂上升到械斗，最后被人拍小视频放到网上，挂个警察打人的标签，一夜成为网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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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从心底泛起一阵对薛佳明的同，在薛佳明父母里，儿只不过是个攫取最大利益的工。甚至人死了，都要不遗余力地压榨掉他最后的价值。

称得上谄媚的语调：“原来是警察同志哦！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们送钱？学校说好了一百万！少一分我们都不同意！”

    她指手画脚的模样凭空现在童小鸽的脑海里，还是站在一沓人民币上指江山挥斥方遒的那。

    “儿，现在怎么办？”有徐宵在，曲七一向懒得动脑，“要不要我和小鸽去找一薛佳明的父母？”

    他的嗓音有哑，末尾偏偏又带了鼻音，莫名生少年的撒来。

    他的语气很是真诚，就像真的在赞方媛一样。

    “吃什么亏，你没看他们老两乖乖地回去，在家里等着那一百万吗？”徐宵笑笑，“方校是个有手段的人，那老两要是真闹到咱们警局门前，林局少不得也要疼一会。方校倒好，不声不响地就把问题解决了，在这一上，局里可能谁都比不上她。”

    人活到这份上，可能真的不如死了好。

    他的这句话大概抓住了重，对面的女人闷哼了一声，气势稍稍弱了来。但很快，在一百万的诱惑，她又活蹦地起了：“你们警察也想和他们一起抵赖吗？我呸！我明天就带着我儿去你们门，让大家看看你们都是什么德行！”

    “就是这样。”曲七和童小鸽老老实实地低了，“对方绪太激动了，我们一时半会也问不什么东西来。”

    见这边不吭声，老女人似乎得意起来，脚的更，不一会，各骂人的词汇就一脑地倒了来。其跨度之大，用词之丰富，让平日里只会互相骂大傻的两个警察都直了。

    “走吧，小裴。”徐

    这真的是六十岁的老人？曲七目瞪呆，说十六岁他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