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太不实际。但徐宵总归不是个脑不清醒的人，他给躺在病床上的小鸽掖了掖被，指指另一张空着的病床：“你坐吧。”

    裴久川和曲七乖乖地站在一旁，努力让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一阵难捱的沉默之后，姚清先沉不住气：“你们在查我爸爸的事？”

    她两只手绞在一起，瞄了一昏睡的童小鸽，又把目光转向了徐宵。

    “你和薛佳明是父女关系？”察觉到她的视线，徐宵却没有看她的意思，“他的本上没有你的名字。”

    女孩瑟缩了一，不知为何，她惨白的脸让在一旁的裴久川想起另一个人。

    她们惊恐地打量着这个世界，永远像只受惊的鸟。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吗？”缓过气来的徐宵，意识到面前只是个未成年的孩，语气了几分，“你母亲在哪里？”

    “不......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姚清咬着嘴，隐隐有血迹渗，“爸爸是孤儿院的义工”

    她整个人快缩到病床的最里面：“我不知我的亲生父母在哪里。”

    病房里的气氛蓦然降至冰。

    有些稽的是，听到她的话，徐宵脑海里第一时间蹦来的，居然是秦晖对他说薛佳明为了五块钱闹得飞狗时的画面。

    年轻的男老师表虽然严肃，还是藏不住一丝轻蔑。在这个钱不值钱的年代，谁会为了五块钱斤斤计较？

    秦晖的脸一闪，变成薛佳明那张毫无特的面孔，他把所有的都夹给姚清，又小心翼翼地笑着，想把手里的钱给女孩。

    徐宵一窒。

    “抱歉。”他歉疚地抬，“是我唐突了。”

    姚清摇摇，示意她并没有把之前徐宵的态度放在心上。

    她攥着床单，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

    连她自己也不知这个简短的问句究竟指向什么问题，她只是想问问，为什么？

    泪一颗一颗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微不可闻的响动。

    “那个报警电话，是你打的吗？”盯着她哭泣的脸，裴久川冷不丁冒来一句话。

    徐宵和曲七同时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