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僵起来。

    他还在盘算到底是镇定自若地走开, 还是一把推开王大胆夺路而逃, 就听见对方呵呵了两声：

    “何大米？你来这儿嘛？”

    怎么这么倒霉！真是X了狗了！

    心里这么想, 何大米还是嬉笑脸地转过来：“王队！好久不见！我有嫂了吗！”

    说完, 他把一缩，明显是怕王之衡冲他动手。

    “小兔崽！”他最后一句话一, 王大胆的眉就竖了起来, 当也不还在哼唧的大郑, 甩手走到了何大米边, “怎么了？你上哪儿不舒服？了还是怎么地？”

    “冤枉啊！”见对方横眉立目, 何大米心里叫苦, 面上还要堆带着乎气的笑容来, “我来看我朋友, 他住院了！”

    他的表认真，上他那张看起来还算朴实的脸, 倒也不太像说谎的样。

    王之衡上上把他打量了个遍, 就差徒手破开何大米的膛，看看有没有什么黑了的零件, 一直看到何大米满冷汗才作罢：“别是什么刚来的朋友吧？”

    “不是不是！”这话把何大米吓得不轻, 他意识举起双手，“王队！我早就改过自新了！今年居委会还给我家发了个什么文明住的牌！不信赶明儿你上我家看去！要是假的, 你再把我抓去都成！”

    仔细说起来，何大米也算王之衡的老熟人。自从当年在派所时与王之衡见过一面，后来, 每次去，都少不上遇上这个黑脸的大个。

    “都快娶媳妇的人了！让你弟弟少心！”对上何大米，王大胆恨铁不成钢的心要更明显一些，不由得开训斥他。

    第一次见何大米，对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偷钱包被送来的。

    王之衡那时刚从警校毕业，没什么社会经验，看着何大米蔫蔫脑蹲在角落，脸上还挂着两鼻涕，觉得他可怜，就给他分了半个面包。

    这半个面包给去，就坏了大事。

    一个人拉扯弟弟大，何大米从小就在各白里度过，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当即把王大胆的模样记了个结实——后来，每次被逮来时，他都要嚷着让王之衡来看他。

    王大胆被气得不轻，这倒霉孩怎么就改不了偷摸狗的习惯？

    如此反复几次，他终于忍不住了，在何大米再一次被送来教育之后，对方前脚刚派所的门，他后脚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