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馆的包厢里，年轻男人有些不耐烦地把杯往桌上一摔。

    沫溅了来，落在暗的桌上，分外显。

    “可是......”方媛没了在刘建军面前的颐气指使，也不似在吕骄面前的倨傲，双手地抓住衣服上的盘扣，“姚清她......”

    “她是死了，可和你有什么关系？”男人角一挑，似笑非笑，“她死的时候你在场吗？是你杀的她吗？你有杀人动机吗？”

    “我......”方媛面惨白，地咬着。

    她想问对方，他让自己带给姚清的那个盒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那个几乎没有什么分量，摇晃起来也听不见响动的盒，会是姚清死亡的原因吗？

    “我说方校。”见她被吓成这幅样，男人不屑地笑了笑，“看到徐宵现在这样，你不开心？”

    “堂堂市局刑侦的，闹得满城风雨，连门都不敢。”他把杯又重新拿起来，啜了一小，“这不是你想要的？”

    方媛的脸更白了。

    “我是不想让他好过......”她低，手背上迸青，“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不待她说完，男人抬起一只手，制住她的话。

    “当初联系你的时候你没反对不是吗？”男人在兜里摸索了一会儿，掏一小支录音笔，“不记得自己之前说过什么？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

    “你！”看到那支录音笔，方媛又惊又怒，“你们居然！”

    “凡事都要有个准备嘛。”男人笑了笑，随手拉了拉衬衫的领。

    被扯开的领一大片斑斓的痕迹，仔细端详，能看到火焰和羽翼的形状。

    “不然方校要是像今天这样反悔了，我和先生都不好人，是不是？”察觉到方媛恐惧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纹上，男人不动声地扬扬嘴角，“我劝方校一句，凡事别多心。”

    “总之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后面他们就算想查也查不到什么。只要你定，自然没问题。”他把杯推远，“以后就不要再天天联系我了，人多杂，真什么疏漏，你担待得起吗？”

    说完，男人起：“账我付过了，方校在这儿坐一会儿再走吧。”

    他没后面如土的方媛，自顾自地走了咖啡馆。

    前后左右环顾了一圈，确定这条寂静的街上没有其他人，他才放心地钻车，扬而去。

    在他走后，街角，一个瘦的影微微摇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