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况，向他请教探讨些治疗过程中遇到的困惑，丁穆炎也教得尽心尽力。

    惯例的事说得差不多了，王陆路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犹犹豫豫的，一副言又止的样。

    “还有什么为难的事吗？”丁穆炎问。

    王陆路脸上苦相：“确实是有事，不过不是为难的事，大概算是一件倒霉的事吧。”

    “说说看。”作为医生，倒霉的事见多了，还能有什么是让他难以启齿的？

    王陆路凑近了一些，还没开就先叹了气：“二十二床的家属，好像找不到了。”

    丁穆炎挑了挑眉，难怪王陆路说不，他自己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二十二床的家属就是女孩林的母亲徐莉兰，现在人找不到了。问题是她还欠医院大笔医疗费还没有结清，找不到的意思对医院来说就是逃了，这笔医疗费她不付了。

    他有意外，又不那么意外。

    有意外是，徐莉兰之前看上去人还不错，不像是能欠钱逃跑的事的人，说不那么意外，因为徐家的经济状况显而易见的不好，借来的钱本就不够支付手术及后续治疗的费用，当初丁穆炎救人愿望烈，所以特批了先行手术，现在在有些家属看来：人都没了，我还付什么医疗费？

    “你确定吗？早上我还看她在病房里游。”

    王陆路：“我也看到了，还劝她来着。昨天晚上她就在过里睡了一夜，中午的时候小周还找她签过几个字，到了午就找不到人了，手机也关机了。”

    “小周有没有跟她提费用的事？”

    “当然是提了，我猜就是因为她提了，所以才……”王陆路话没说完又叹了一声，“从上讲，我是很同她的，青年丧夫，中年丧女，本来以为女儿救活了，可又突然没了，换我也接受不了。可就算接受不了，欠的钱总得还啊，数目不小呢……”

    “小周怎么说的？”

    “这我就不知了，反正那家属说离开一，小周还以为她上厕所呢，没想到失联了。”

    见丁穆炎低着不说话，王陆路张：“你别怪小周啊，小周虽然比较急，对那小姑娘可是没话说的，那只粉红兔就是她买的……”

    “那是只豹。”

    “哦哦……我的意思是，小周照顾那小姑娘是尽心尽力的，昨晚她抹了一晚上的泪呢。不过午联系不上后，她就变成苦菜了。”

    “我没怪她，这事我怎么会怪她呢？”丁穆炎，“那病人遗呢？她妈妈也不要了？”

    “谁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