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步。没关系，如果丁穆炎想逃，追上去就是了。

    丁穆炎倦然：“昨天早上我刚起床的时候倒是真想找你谈谈，但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有必要！”

    萧再靠近一步，脱手，抓起丁穆炎的手不由分说地往上，丁穆炎挣扎，但萧的双手铁钳似的，本就挣不脱。房里还没起来，丁穆炎的手冷得就像冰里浸过一样，萧的手厚实保，还带着他肌肤的温度，丁穆炎顿觉麻木的手指活了过来。这，缓缓的，柔柔的，从指尖向血里蔓延，不像冬夜里烤火，得太过直白以至于不小心会被灼伤。

    但是丁穆炎一就恼了：“不需要。”

    萧怎能让他如愿，牢牢地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弹。

    “放手！”

    萧不说话，反倒笑了，丁穆炎意识到又中了他的圈。不怕人发火，就怕人无动于衷，萧故意用这动作刺激丁穆炎，一边在献殷勤，一边试图将平静的面掀起浪，丁穆炎持不去还是破功。

    “你的手指那么细，冰冷冰冷的，送你的手你不要，我只能此策了。”萧表现无可奈何的样。

    “什么时候你能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我关心你，为什么你总觉我在演戏？”萧苦笑，“你表面上说无所谓，其实还是认为我害了你，对不对？”

    “难不是吗？”丁穆炎挑眉，“你以为你假模假样只动我边的人，我就会没事？”

    “你给我来摆平，我发誓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他们没有开灯，只有月光照亮彼此的脸庞，幽冷而淡漠，丁穆炎的神忽然变得凝重：“你不懂。”

    萧最不听这话，随即也沉脸：“你说说看。”

    “因为你不是同恋，你不懂得我们在青期经历过什么样的煎熬，不懂得在成年后我们承受过什么样的压力。你以为柜就柜了，不过是被人议论几天，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你不明白我每一次向人坦诚我喜的是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气。这不是一件一天两天就能过去的事，面对家人、朋友、同事，甚至整个社会，我必须不断地鼓足勇气去面对自己，这将伴随我一生直至我死亡。”

    丁穆炎的声音淡得近乎缥缈，可有直击心灵的力量，萧怔然，不知为什么心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