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动，居然慢慢地笑了。

    丁穆炎当然知他叫什么，这本是一个很普通，检查病人大脑功能的问题，但是他笑了，而且笑容里还有绪，他这一笑，仿佛此时此刻他们不是在满仪监护室，而是在一个灯光暧昧音乐缠绵的酒吧里，一个人端着酒在另一个人旁坐，问你叫什么名字。

    “温易舟。”他的声音很轻很哑很慢，但足够清晰，“我记得你，你救了我，谢谢。”

    丁穆炎也笑了起来。

    温易舟的履历与丁穆炎很相似，年少聪慧，成绩优秀，曾经也是个医学生，留学后向科研领域发展，在国外从事了多年神经生研究工作后回国，成为科学院年轻的教授，级研究员。

    数日后，温易舟从监护病房住到普通病房。他温文尔雅，为人谦和，一看便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他的家人不在边，虽然有护工但总有不周到的地方，幸亏护士们喜他，每个人顺带帮一，慢慢好转。

    丁穆炎站在床边，掀起的被：“两分开，抬左，屈膝，放，抬右，屈膝，放。”

    温易舟艰难地执行丁穆炎的指令，双不停地颤抖，用了十分的力却只能让抬起一。

    丁穆炎替他盖好被：“肌力有所降，但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不要着急，再观察一段时间。”

    金属碎片脑伤到了功能区，刚从重症监护来时他的四肢几乎是痪的，现在至少能勉自己吃饭。

    丁穆炎抬起对上温易舟的视线，温易舟尴尬地转过，又觉得这样不礼貌，转回来冲他地扯了嘴角。

    温易舟本是个年轻有为的教授，如今不得不整日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还不得不接受这令他尴尬的检查，大的落差使他痛苦不堪。他到非常羞耻，丁穆炎完全能会他的心。

    不需要向他解释太多，温易舟本就是大脑神经问题的专家，丁穆炎安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

    看丁穆炎要走了，温易舟忽然急切地叫住他：“丁医生，你认为我还能回到研究中心吗？”

    丁穆炎驻足，回望费劲地试图支起的温易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