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他忽然。

    “又烧上来了？不会吧。”姜辰空摸了摸他的额。

    萧扭避开，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睛：“我没有想到会这么难受。”

    姜辰瞥了他一，摇了摇。

    温易舟在一天天恢复，他的边还是没什么人，丁穆炎有空便会陪他聊一会儿，行一些康复训练。

    “有次我看你带人查房，好威风的。”温易舟说话的中气已比前几天足多了，“你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队大大小小的医生，都穿着白衣，威风凛凛的，他们看你的神就跟看大神一样。”

    丁穆炎笑：“什么看大神，是怕我考他们吧，我一开说什么，第一反应是不要与我对视。”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温易舟开心地笑，丁穆炎陪他聊天，聊学生时代的趣事，聊脑科学的研究，聊温易舟的伤，短短几分钟能享受一整天。

    “我已经能床走了，今天早上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温易舟终于迈开了，他迫不及待地向丁穆炎报喜。

    “真的？步那么大？我早上来查房的时候怎么没说？”

    “后来的事。”温易舟撑起，“我再走给你看看。”

    “别逞，这事心急不来。”

    “没事，我可以的，你别把我当成七老八十的老。”

    温易舟一掀被坐了起来，丁穆炎连忙上前搀扶。温易舟一边扶着床一边在丁穆炎上借力，摇摇晃晃地的从床的一侧走到另一侧。

    短短几步，他走得满大汗，但脸上尽是喜悦，从痪在床上到床行走，无异于孩童般重新学步，床的一小步是他死而复生的一大步。

    “好好好！太好了！”丁穆炎也是欣喜不已，病人的一康复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成就，更何况温易舟还年轻，是大有前途的研究员，未来他还有很的路要走，如果他就此在床上，太可惜了。

    但温易舟对肌肢的控制到底还是差了些，走到窗时一个趔趄差摔倒，丁穆炎架住他的胳膊，半抱着坐到床上。

    “上午我还能走两圈的。”温易舟皱着眉。

    “已经很好了，每天走几步，不要贪心。”丁穆炎安。

    温易舟走了意，着气，两人贴在了一起，他望着丁穆炎近在咫尺的耳垂，白而圆，如珍珠般贴在脸侧。

    似乎能受到温易舟灼的目光，丁穆炎低回避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