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嗯”了一声，把书合上了，趴在书桌前玩指夹着的烟，说：“学吧。”

    “次吧，……”

    行骋忽然屏住了呼，握住电话的手心儿了汗。

    行骋也知他们偶尔一起打球，私集不是特别多，但占有就是占有，偶尔会多几句，宁玺也懒得跟他计较。

    本来宁玺想选择沉默的，但是听到那行骋重而熟悉呼声，还是开了。

    宁玺愣神几秒，问他：“什么？”

    或许是因为，一份思念，占了他全的空间。

    两个字，大大的“行骋”，“骋”字写了五遍，错了四个，全拿红笔划了，最后一遍是宁玺补在一边儿的，工工整整，又在背面，写了个“宁玺”。

    行骋一哽咽住了，并没有难受，就是觉得咙发，说不“辈”那三个字。

    那天傍晚，宁玺第一次跑上楼去敲行骋的家门儿。

    “这次也可以。”

    一气，行骋握着电话，嘴上还叼着绷带，认真地答：“次再当你学。”

    快一年过去了，宁玺已经开始从最初的逃避，变成去面对自己，正视自己，尽量乐观起来，并且还会告诉行骋，其实大家都一样的。

    行骋云里雾里的：“我放了啊。”

说不“不要”那两个字，只得说，“放了吧。”

    但是行骋还

    在北京学习读书的日忙碌而充实，宁玺常常忙得连轴转，心中挂念着行骋，但一闲来，那份挂念仍旧不减，反倒是越来越满了。

    宁玺随提起那个姓邢的学，跟行骋说，其实这个世界上啊，跟他们一样的人还有很多，不仅仅是同恋，还有师生恋，异恋，双恋，或者异地恋，不怎么说，都只是形式的一，唯一不变的，就是两个人真心相。

    训练场里篮球抛掷过后，砸上篮筐的声音很大，几乎要掩过行骋说的话。

    行骋说，“宁玺，只要你愿意，只要你个，你知的，十八年了，还没有我完成不了的事。”

    这回到行骋不解了：“为什么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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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玺无语了：“你不能放远儿吗？！”

    “哥，我应该当你的学，那中迎新的就是我了，我肯定第一个就逮你，跟年级主任申请辅助学习，帮助小学弟考个省状元！”

    他从未去想过是什么时候喜上行骋的，或是他和行骋到底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一切这般自然，顺理成章，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一小截路程了。

    宁玺听得费劲儿：“你想得还，还想当我学。”

    行骋这回听了话，拎着玻璃瓶就又瞬间消失在楼里。

    宁玺有一本字典，从小用到大，现在都读大学了，一翻开，里边儿还压着一张纸，已经泛了黄，他记不清楚是哪一年行骋签的落款了。

    “可以结婚啊。”

    行骋那电话杂音很重，过电呲呲作响。

    有时候，宁玺会想，要是有一工能把他和行骋的童年以电影的形式记录来就好了，那他愿意三年不看书，就天天坐在放映室里边儿，去看楼上秦的盆栽落了几儿，楼“讨厌”的弟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捣了什么，那只蝉最后怎么样了，为什么行骋小时候那么吃朱古力冰激凌，还儿都吃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