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北京城不可能这么小。

    贺显回答他：“有的只是听说过名字而已。”林思涛鬼使神差就冒一句：“名，还真辛苦。”

    贺显笑了起来。

    林思涛不太明白他的笑，估计大概又是土包惹人发笑之类的。他不在乎了，反正贺显在他心中没形象了，他也不用费心维护自己在贺显心中的形象了。土就土吧。他本来就是小城市，当年第一次见到北京地铁的人时都快石化了。

    贺显觉得林思涛单纯又可，十分容易上当受骗的样。

    他是真的对那天的所作所为觉后悔了。

    “对不起，”贺显温柔地说，“那天我对你了件很荒唐的事。”

    菜上来了，酒醒好了。气氛正好，为伴，这时候说话时机正好。

    林思涛只能“嗯”了一声，贺显接着说：“我想你应该有疙瘩。也许说了你不会相信——那天是我第一次这事，大概是撞了鬼了。”

    林思涛说：“不要把事赖在鬼上。”

    “真的。”贺显说。

    “那到底是为什么？不要说是鬼，那不科学。”林思涛觉有些危险。他好像不知不觉地就和贺显调起来。这是不对的。

    贺显想了想说：“说来话，你愿意听吗？”

    林思涛说：“愿意。”

    贺显想了想，说：“有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离开了我。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为什么。我和他都是格很认真的人。我们很认真地开始，很认真地相。到最后却是我最难接受的结局。我想大概就是太认真了，所以想换个方式，或者说换个态度。”

    他看着林思涛，林思涛听得很认真。他说：“很抱歉。那天我就是想件蠢事，不幸被你撞上了。现在想想，如果真了，我应该会后悔的。”

    他停了来，林思涛恰到好地问：“为什么？”

    贺显说：“我想明白了。不是认真的错。我的格不是那样。一朝一夕，改变不了。”

    他与林思涛互相凝视。

    突然又有人敲了敲包厢外。贺显放刀叉——他心里是很想把刀直接掷去的，还让不让人好好歉了。

    有人探了半个来：“老贺，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