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候贺显真提了一桶野生鲫鱼回来。

    贺显嘴角带着笑，像是想起了很多旧事。

    林思涛没忍住，笑了声。

    林思涛问：“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男人的？”

    林思涛不说话了。

    “中午等我回来一起吃饭，应该可以钓到不少鱼。”他换上靴，带上帽，像个要养家糊的渔夫。

说：“好的，我知了，那就是了。到你问问题了。”

    林思涛问：“会到了吗？”他想，世间不知多少人拼得破血想万侯呢。

    “傲杀人间万侯，不识字，烟波钓叟。每次来，我都想会这滋味。”

    这次林思涛不答应了：“那这个游戏就玩不去了。回答都可以说是创作，也不知真假。至少你心里有一个你认为的真相吧？”

    烧好了，林思涛装在大保温瓶里，提着瓶走到湖边。

    林思涛坐在窗，不时就抬抬看窗外。十多时候他去厨房烧了一壶。等开时候，他站在台上，可以清楚看到贺显的背影，这时候太完全升起来了，湖面上波光粼粼，贺显一个人坐在湖边，也不孤单。

    “你在这里看书，我去钓鱼。你要休息的时候，就可以来走走，到湖边去找我。”贺显一边整理他的渔，一边安排。

    “小鱼都放了。这两条大鱼中午汤，两条红烧。”贺显又打电话叫

    贺显这才说：“我从小就知男人和男人可以在一起这件事。既然知这个概念，就很容易接受。确定向大概是十二三岁左右，在读初中，我想起来了——顺便可以回答你那个初恋的问题了。我那时候喜上一个同班同学，天天混在一起玩，不过他很快就有女朋友了。到中时候这傻把女朋友怀了，我就彻底幻灭了。”

    贺显断然拒绝：“不想。这话题太恶心了。”

    贺显也呵呵笑。林思涛觉得他有明白“可”是什么意思了。他现在就觉得贺显还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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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显想了想：“太，不说。pass。”

    他持要听贺显是如何“觉醒”的。

    林思涛说：“你不问问我的初恋？”

    贺显带他去郊外的湖泊钓鱼。四周空气环境都很好。冬天过了雪，天地萧索之中有一叫人心动的宁静沉着。

    他总结说：“我相信肯定有那么一小撮人有好的初恋。不过总来说，初恋就是用来幻灭的。”

    贺显大笑。

    林思涛放保温瓶，温柔说：“少穿一件就能会到了。”

    林思涛再次抗议。贺显反过来怪他问题问得不好：“你不该问主观很大的陈述题，可以创作的成分太大了。”

    贺显说：“怎么可能。不过也不至于像小学生一样‘我不跟你玩了’，只是后来就渐渐疏远了。大概他也觉得和我玩不到一起了。到后来就没怎么听到他的消息了。”

    贺显在这里租了栋小屋，有好几个房间。离湖不远，在二楼上可以观鸟，看景。他把林思涛安顿在这里。

    贺显怅然说：“还差一。”

    “那你幻灭之后，还和他朋友吗？”林思涛问贺显。

    贺显听到林思涛的脚步声，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