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清音无力地倒藤椅之中，还未来得及喟叹一声，已觉心俱疲。

    至于羽清音，他是个例外。若是不想醉，这人喝多少都没个；若是本人就想得一醉，那可真的一坛烈酒便可让他昏迷不醒。

    话音刚落，司命便一溜烟消失在羽清音的视线中。

    “行了，”羽清音松开司命的衣服，张的表有所缓和。“你这家伙又在变相说我不男不女。”

    “等等，”羽清音蓦地起抓住了司命的衣袖，问：“你刚刚说什么？”

    司命像是吞了只苍蝇。

    “这样去好吗？谁知呢。”羽清音勾起嘴角，笑得冷漠。“也许对我来说，死才最好的结局，可我现在偏偏又不想死。”

而他没有资格去幻想好的明日。能够畅谈好憧憬的是尚且还活着的人，他连自己的命都无法握在手中，还有什么能力去追求自由的未来？

    司命傻笑，这时候装傻是最明智的选择，也是他最擅的。对付二郎真君时，这傻笑装傻的技能可拯救了他无数次。

    那对凤跟凰，一一，一正一邪。如今……凰鸟，亦亦；凤鸟，亦正亦邪。

    “啊啊，怎可怠慢酒佳肴。难得阁主到我府上客，不喝到尽兴怎么行！”

    “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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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涅槃后您仍是得不可一世啊！”司命笑着打哈哈，希望可以蒙混过关。“哎！瞧我这破嘴，就算得不公不母，呃，不雌不雄，但也不能这么说哈，您真是英俊潇……”

    “是是是。”司命无奈地摇而去。“涅槃后还这么不可理喻。”

    想让羽清音振作神很简单，给他酒或人就可以了，保他忘记一切烦恼。

    “别想用糟糠米酒之糊我，要拿就拿你酒窖里藏着的柏叶酒。”

    司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挖坑自己，没想到私藏都已经被摸清楚了！

    “司命？”

    *樽开柏叶酒，灯发九枝，一杯复一杯，未敌千行泪。

    所以第四坛酒还没喝完，一抹红霞便爬上了羽清音的脸颊。司命开始没怎么在意，心想这野鸟可能在来之前就已经喝了酒，所以才这么快就红了脸有了醉酒的征兆。

    “我去拿酒我去拿酒，柏叶酒是吧？”

    这尘世之中满是谎言，就连司命，都在隐瞒。

    羽清音由于醉酒，变得与平时有些不同，他抢

    涅槃前，还拥有那段记忆与生命的羽清音，其实也是一个祸害吧。

    为了转移羽清音的注意力，这次司命可真了血本，酒珍馐倾而。今日二人，还真是为了尽兴而尽兴。借酒消愁愁更愁，不过这两人倒也不只是消愁，是真的嗜酒。司命的酒量也还不错，虽不敢号称千杯不倒，但解决几坛却也游刃有余。

    顺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手看去，司命着实受了不小的刺激。只见羽清音双迷离涣散，两颊泛红，艳若桃。这脸上的绯红倒映衬他脖颈以的肤十分白皙，就连一向洁自好、清心寡的司命，此时都不禁动摇了心中的意念。

    本该死，却未死。怀着即使肮脏也要活去的心，活到今天。

    第五坛开封，司命拿过羽清音面前的杯盏为他续酒，一只手提起酒坛正倾倒于杯中却被握住手腕拦。这一瞬间司命的所有醉意都被拨开，极不好的预袭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