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而如今羽清音趋于变，凤绝尘的力量便开始慢慢削弱。

    所以地藏王才留他在自己这里很多天。

    三界盯着凤绝尘这条命的人着实不少，毕竟他“血洗昆仑虚”的名声在外。正直之人想要杀他以惩邪恶，佞之人想要谋他命得到那一法力。如今他力量变弱，定有很多人会想趁虚而。

    当羽清音来到地藏王的小庙前，时间尚早，凤绝尘还未醒，反而那位尊者早已在门恭候多时。

    “您知我要来？”

    “是时候了。”

    羽清音赞同地。

    “我现在懂了。”

    地藏王仍旧微笑，却带着一丝疑问。

    “您那句话——九死易，寸心难。”

    对于羽清音来说，死其实很容易，但活去却很难。不是他没有勇气，而是那方寸之地所要容纳的东西，太多了。

    活去要面对的事，要比死亡痛苦的多。

    “所以，你选择……？”

    “您已经知了。”

    羽清音走过地藏王边，脚步微顿，随即毫不犹豫地肩而过。

    这座旧庙本就不大，羽清音去后很容易便找到了凤绝尘所在的房间。他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的房门，轻手轻脚地摸到床边，微微弯上半，探过去看着熟睡的那个人。

    他们已经有一阵没见了。

    凤绝尘看起来消瘦不少，脸也有些苍白。

    羽清音沉着脸在他边坐，伸手拖起凤绝尘的手再抬起另一只手与他掌心相对。两人的手大小相当，但却是羽清音的比较光细。因为从过去开始，凤绝尘便从未让羽清音过重活，将他照顾得很好。从不会让羽清音饿着累着伤着……重伤过羽清音的也只有他。

    伤他们自己最的，就是彼此。

    如果凤绝尘不是凤绝尘，只是一介凡人穆惜白该多好？

    如果羽清音不是羽清音，只是普通的开店老板该多好？

    不用久，只要相识一次，相守一生，便好。

    待踏回，走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开启新的一世，两两相忘。

    就这么结束，谁也不会亏欠谁，谁也不会纠缠谁，谁也不会因谁而痛不生……

    但现实没有假设，只有无法改变的过去在一遍遍警示着羽清音，他必须将一切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