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清音本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脸，却无能为力，此时的他就连说话都在消耗仅剩的生命。

    一侧的黎偞不自禁瞪大了双，对霊涯的此番作为十分震惊，他居然心积虑到这一步？

    “为了能留住你，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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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霊涯在你上的咒，就是为了不让你追随羽清音死去。”

    魂断，难绝。

    羽清音觉到凉凉的从自己额落。

    “什么意思？”

猛地抬，看着羽清音。

    话音未落，一只手搭在了凤绝尘的肩上。

    凤绝尘愤怒，敌视地看着白泽。

    凤绝尘用力抱着怀中的人，声音有些哽咽，但那人却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当然知……绝尘，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那时为了阻止你涅槃，我本想斩杀涅凰，但找遍各都未能寻到你的踪迹……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去找霊涯。”

    “你不能那么，清音。”

    对凤绝尘来说，在没有了羽清音的世界继续活着，是最残忍的事。

    “嘿嘿……听不清比较好……”羽清音闭了闭睛，说半句话便要停一会。“其实，我本来是要在死之前抹掉你的记忆的……”

    “你死了，我又怎会独活。”

    “直到我跟踪司命发现羽轩阁，才见到你。”

    “我们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生死相随。”

    凤绝尘的声音已经颤抖。

    “还说我，你才是，声音小得我都快听不清了。”

    凤绝尘低，抵在羽清音额。

    所以白泽才会说羽清音很自私。他一死了之，不必再去面对这个世界。但活着的人却不得不继续面对没有了他的世界。

    “哈哈……原来你不是靠那个条客找到羽轩阁的……”

    “没用的……”

    白泽看着黎偞消失的地方，摇。

    笑愈凄然，是苦涩还是无奈？

    “还记得当年在昆仑虚……我同姚冶……故意给你看……你愤怒地要杀了我……”

    “声音……都哑了……”

    他怎么人心得了手去杀他呢。

    “我本该那么……我本该早早将自己了结……”

    “为了你，费尽千般心思，我也愿意。”

    “你死不了的。”

    活着要比死亡痛苦得多。

    凤绝尘以凡人“穆惜白”的份接近羽清音的时候，故意说谎称自己救了一位受伤的凡世狐仙，声称因此才有机会结识羽清音。

    “清音！？”

    “……我本以为你若杀了我，便没了束缚……但没想到你会不去手……姚冶又助我涅槃……”

    “……不！”

    未语先垂泪，滴尽相思血。

    黎偞看着一动不动的风绝尘以及他怀中的羽清音，咬牙切齿地开，话毕，不给白泽开的间隙，立即闪离此地。

    霊涯他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去折磨凤绝尘？

    凤绝尘收双臂，似乎这样就能挽留住羽清音的生命。

    “因为，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惨白毫无血的羽清音奋力地扯一个笑容。

    听到这话，凤绝尘抱着羽清音的双手忽而收。

    “但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