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不是在这里吗？”

    凤绝尘推开他，摇着向后退去。

    羽清音已经死了，已经不存在于三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了。

    九死易，寸心难。

    “醒了？”

    “不要害怕。”

    “你要好好活去。”

    “你不是羽清音。”

    凤绝尘将埋在他颈项，贪婪地嗅着他的味。

    凤绝尘悲伤绝望的表。

    “霊涯所的咒，让你成为一个失去法力的废人，并且无法死去。我虽然无法破解他的法术，但借助地藏王的力量……使你可以如同凡人一般慢慢老死。”

    那张熟悉的脸，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这个地方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了！

    莫非刚刚那些鲜红的记忆都是自己的梦境？其实昆仑山上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好像并没有解释清楚。”

    他真的在这里吗？

    凤绝尘看着他，言又止，表愈加痛苦。

    “你就任我自生自灭吧。”

抬起手轻轻挲凤绝尘的睛。

    “这里才是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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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看着白泽又看看凤绝尘，不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

    凤绝尘收回目光，呆滞地看着上方。

    本是凤凰神兽，却要如同凡人那般慢慢老死，这个过程会耗费多少年，就连白泽也不清楚。也许这个时间会达百年千年，那对于一般人来说，和生不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而前这个披着狐裘的羽清音也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凤绝尘的问题。

    “在这世上，还有能让我好好活去的地方吗？”

    “此话当真？”

    “有的，一定有的。”

    凤绝尘空无神的双忽而睁大，他倏地从床上坐起，抓住了白泽的衣摆。

    “即使没有我，这世界上也还有很多值得你活去的理由。”

    凤绝尘环望四周，这个房间是他同羽清音生活过的地方，但自从他们搬去昆仑虚后便已荒废，几百年时光飞逝，早就不存在了！

    “若是有你的地方，纵然是地狱，我也愿意待去，可是……”

    “觉怎么样？”白泽将手搭在凤绝尘手腕，探脉。“可有哪里觉得痛？”

    司命尴尬地看着白泽，对方一句话没回，他怎么就判定人家并无大碍？

    当凤绝尘再次睁开双，看到的是坐在自己床边的白泽，以及立于旁边的司命星君。

    凤绝尘茫然地看着白泽，微张着嘴，一个音节都未发。

    “你真的没有死？”

    都已经化为飞灰，消失的净净。

    凤绝尘放开他，四目相对。

    “当真。”白泽抿着一丝无奈的笑。“但你的寿命有多，我也不知。”

    “这个废人现在应该最希望自己有个大碍。”白泽从床边站起，负手而立。“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有个三两短，对不对？”白泽微微侧目，看着躺在床上的凤绝尘。

    “嗯，看来并无大碍。”

    怎么可能？

    他的表变得柔和，如梦如幻，似真似假。

    凡界有很多人希望得到永恒的生命，殊不知，拥有漫生命的人

    同样的丹凤，同样的眉间朱砂痣印记，同样的彩羽双翼。

    羽清音已经死了，而凤绝尘却还要继续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