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知的事过多的揣测。”

    后来谢致变得成熟了，谢泽华将公司的事一没有保留地付给他，自己却亲手打理起谢致都不知母亲什么时候留的一间圃，他见父亲清早起来去浇，炎炎夏日踏着两万块的拖鞋，带个草帽，脖里还挂块巾，像个老农民一样在苗圃里施，青期的傲慢自负、躁动不安皆离他远去，却始终等不到那个可以让他歉和补救的人。

    直到他见着了眉跟那人有六成似的江依，去了那间以往的他不可能涉足的小饭馆，重新遇见周裴景。

    会议室的门开了，表舅和梁医生走来，后面跟着周裴景，还有另外一个心理治疗师林博士。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表舅说，“去梁医生办公室说吧。”

    周裴景挤到谢致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夸张地张开双手抱住谢致，对他撒，大睛里泛泪来：“周裴景想睡觉。”

    到了梁医生办公室，周裴景一挨着凳，就靠在谢致肩上睡着了。

    “先说好消息吧，”表舅自顾说，他拿了周裴景的CT片，放在背光屏上，“周裴景的后脑曾经受过重击，你看这块地方，曾经有过有血块，但年代久远，并且血块不大，最重要的是，他受伤的时候还在发育期，大脑细胞活跃度极，血块已经被他自行收了，他现在的脑没有任何问题。”

    “你有没有发现，周裴景的思维很活跃，只要提他能够听懂的问题，他的反应速度和正常人一样快，普通的智力障碍不是表现，”梁医生加了一句，“他学习能力也很，你之前告诉刘院，周裴景不识字，我教他看了一些字母和简单的汉字图片，他很快就学会了。”

    “他失智的现象，不是生理，是心理的，”林博士解释，“首先是他心理上习惯了现在的状态，又加上他以前的生活环境单一，缺乏引导，神状态就依然保持着他尚未痊愈时候的样，也就是说，他是可以被治愈的。让他变回一个正常人，并不是难事，这主要是心理学范畴的问题。”

    “那么坏消息呢？”谢致很直接的问。

    “坏消息就是他记忆的损伤，可能是永久的，”梁医生，“他或许永远也没办法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了。”

    “但他昨天叫我学，看到……一个以前伤害过他的人，反应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