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低有些走神，忽然听到舅舅问他话，连忙回答：“嗯，是的。”

    “医生好啊，以后你们家里就有个私人医生了。”大姨笑着说。

    “好什么好啊。”他妈不赞同的地开，“医生有什么好的，又累又挣不到钱，当时想让他去学个会计啥的，他非不要。”

    温季沉默。

    小姨开说：“哪能啊，医生多好啊，现在中国看病难啊，你这家里就有个医生你还不兴啊？那你把小季给我好了。”

    “可以啊，你带走。”他妈说，“记得给钱啊。”

    “哈哈哈哈哈。”大舅笑了笑，“你咋还这么开玩笑。”

    “我……”

    “闭嘴！”温季他妈刚说了一个字，温季外婆厉声打断了她，“就不听你这么说话！不想和你们说话了，小季，扶外婆上去休息会。”

    “啊，好。”

    温季连忙站起来去扶外婆，其他人也不敢再说话了，都开始岔开话题聊其他的。

    温季扶着外婆回了房间，外婆年纪越来越大，也就越来越差了。温季小心翼翼地扶着外婆回床上：“外婆，你小心。”

    “诶。”外婆坐好，一只手拉着温季的手，一只手拖过一旁的椅，“小季，你去把门关上，外婆和你说些话。”

    “好。”温季起去关好门，然后坐回去，“外婆，怎么了么？”

    “哎。”外婆伸皱的手，拍了拍温季的手，“小季，外婆对不起你啊。”

    温季愣了愣，才说：“外婆，你说什么呢？”

    “你别装啦。”外婆叹了一气，“我知你知。”

    外婆的话就像打字谜一样，可温季却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懂了，可是他又不知自己能说什么：“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