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用心发誓又如何？一个将死之人，还在乎心誓言吗？

    修行几百年，不知他的心智是否还正常，又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了万窟，总之，夺舍太多，使得闻瓒成为了集合众多魂魄和罪孽的老怪，再也无法回。

    于他而言，这条路一开始，就充满了血腥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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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的影消失了好一会儿，闻瓒才叹了气，惋惜连连：“心智毅，不为外所动，是个好苗。可惜了，月谷隐元峰真传弟，又有那样一张脸，多好的。”

    夺舍这事，上古大能都不敢轻易来，牵涉到魂魄，再如何慎重都不为过，哪有这个野路这样，见到个得好的顺的就换一副？他终于将自己的魂魄耗尽了，闻瓒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

    原来这位仙，是个野路的邪修士，只不过凭借偶然间得到的一本残缺夺舍功法，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完全是运气好。

    躺在地上的，是个发散的青年男，灰白的发掩不住俊朗，或许这就是闻瓒最开始的模样吧，只可惜岁月如东，一朝奔赴不再回。

    “你说呢？问柳。”

    葬礼上，闻瓒的睛布满血丝，瞧上去竟有丝疯狂的味。

    迟早有一日，他会带着三个厉鬼去索命的。

    “红莲……业火？”

    于歌转便走。

    燃烧的火焰渐渐止息。

    他恰好在这里用光了所有的运气。

    这时候，若是烧鱼在，想必会叹你果然是个好人之类的？

    不，已经不能叫老怪了。

    所有人都这么说，那两个世家公也怕了，恰巧城中有仙，便上门去求，想化解这段恩怨，仙收了财宝，嘱咐他们不用担心，转夺舍了闻瓒。

    后面的事也好猜得很，急于报仇的闻瓒夺舍了两位世家公和他们的走狗帮凶，踏上了修行路。

闻瓒，生意得不如何，平生最得意的事就是有个妹妹，生的丽动人，才样样不缺，见妹妹到了嫁人的年纪，他也帮忙着人选，然而有一日噩耗传来，妹妹被两个世家公糟蹋了，不堪受辱悬梁自尽，家中老父母受不了这个打击，双双病倒。闻瓒衣不解带侍奉床前，终究还是没有留他们。

    他请求：“杀了我。”

    于歌翘起嘴角：“恶业？我可不想沾。”

    闻瓒举手眨了眨：“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陷阱。”

    闻瓒缓缓坐起来，整理着发，：“我的愿望是以原本的模样死去，这几只鸟倒是了件好事。若是杀了我，你可以得到很多东西，我的储袋里，许多真正有价值的宝，都需要特殊的方式才能使用。”

    闻瓒虚弱笑：“你是……玄歌？”

    业火烧业障，而修士一路行来，又有谁未曾沾染罪孽？故而又有人言，红莲业火，焚尽世间万。可这只能在传说中听闻的火焰，怎会现在这里？

    于歌浅浅笑了笑，转脸看向老怪。

    大概是修行时日尚短，并未有业力吧。

    于歌想起之前的经历，试探地伸手接环绕着镜的火焰，火焰并未顺着他的手燃烧上来，而是如先前所觉到的一般，不，反而有微微的意。

    于歌瞧见那鲜红的火焰升腾而起，在老怪的上方呈现红莲之姿，妖艳清冷。

    “与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