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这或许应该叫竞赛了，并非普通的运动。

    据邵羽观察许多鱼和鸟得来的、捕捉细节的力，这十个虽然得差不多，但他还是区分了来。们看起来一团打，实际上却是有规律的，它们先是捉对厮杀淘汰掉了五个，然后分组比过，后来好像兄弟太多不小心忘了名次，五个又打了一次两次三次……唔，这个还是假装没看见吧。

    还没壳就有这样的智商，已经很了不起了。

    刚刚决斗胜利的老大代表众兄弟发言：“你是谁？”

    邵羽：“你们大哥哥的朋友。”

    “你有什么证据？”

    邵羽想了想，取魂灯：“这个算不算？”

    金乌们好似并不能辨别魂魄，十个挨挨蹭蹭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拿方案来，邵羽有些失望，正打算在树边窝着等人来了再说，就听见一个微微颤抖的嗓音：“师兄？”

    邵羽收好魂灯了树，还未转，便已被来人飞快抱住，那人双手箍在他的前，埋在他的肩膀上，带着哭腔：“师兄，你还没死，对不对？我就知，你舍不得的……”

    透明的泪落在他的衣襟，却无法驻留，很快落了。

    首席弟的服饰，本就是上好的法衣，火烧不破，沾不。

    邵羽闭了闭。

    和同伴们一起，最后却只剩一个人，孤在空的遗址中飘，等待着不知何时会有的希望和不知何时会结束的生命……这样的日，慕熏只怕已经过了好几年。

    邵羽扪心自问，换了自己于这个环境，又能怎样呢？

    十个都没有声，似乎也在静静思索些什么。

    许久，那双手才从他的前缓缓离开，一个平静许多的声音：“见笑。你是清霄师父新收的小师弟？”

    邵羽转：“玄鱼见过师兄。”

    慕熏瞧上去是个少年形象。

    那腼腆又净的、让人一见便心生好的娃娃脸少年。

    苍白和憔悴，不过令人更为心疼而已。

    在邵羽打量着他的时候，他也打量着邵羽。初见小师弟如此风华气度，慕熏中也浅浅掠过一丝惊艳，随后隐没，单刀直：“这次月谷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