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歌站在这片哀歌着的土地上，前所未有地觉到自己的渺小。

    任你抬手遮天，任你纵横风云，任你祥云齐聚，又如何呢？

    白星的神哀伤地仿佛随时都要哭来，但魂却已失去了泪的能力。她是认得这些龙尸的，这是她的族人，甚至是她的叔叔、、弟弟，可他们却再也不会活过来说话，更不会对她笑了。

    她沉浸在久远的思绪中，不言不语飘在前，于歌要绕路追不上，还是邵小鸟飞着把他拎起来跟上的。

    即使是遭到破坏，依然可以瞧见几分龙原本的模样，庄严与雍容、尊贵与骄傲，邵羽猜想，在岩浆淌的那一面，想必也会有一座凤族的殿，只有凤族的血脉能打开的殿。

    ——如今的孔雀和大鹏，还是否算是凤族呢？

    殿。

    比外殿更为和大气的装饰，也比外殿更为残忍和酷烈，竟然有一条被了的龙，被扔在门前。

    并非为了杀敌，而是为了折磨。

    白星捂住脸，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绪，在错综复杂的路里疾飞起来。

    她停在一扇门前。

    门是打开的，里面有一条龙，十来米的小白龙，它金的双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的绪，洁白如雪的龙鳞上，着一金红的羽——凤凰的羽。

    随而来的于歌和邵羽仿佛猜到了什么。

    “这是我。”

    一样的金双眸里盛满哀伤，龙族小公主伸手抚摸洁白的龙：

    “这是……我。”

    手穿了过去，不到任何东西。

    她嘶喊起来，完全抛弃了风度和礼仪：

    “这是我！”

    没有泪的哭泣。

    良久，白星转，那仿佛与生俱来的贵和优雅重新回到她的上，她甚至微微笑了笑，：“于歌哥哥，我漂亮吗？”

    “漂亮。”

    白星皱了皱鼻：“无论是人形，还是龙形，都漂亮吗？”

    “漂亮。”

    “那么，你慕我吗？”她眨着睛，金眸里充满了期盼，并因期盼闪烁光彩：“我们的族人都不在了，接来的日，于歌哥哥和我一起过好不好？”

    “即使有其他人，我也可以的。”

    “……抱歉。”

    闭了闭，于歌拒绝了。

    少年抬手，小鸟落在他手指上收拢翅膀，他的神和煦而满足：“我已经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

    “即使他想不起来？即使鲲鹏不同意？”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