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赵荼黎穿老衫运动不修边幅的照片再一次登上微博门，他回宿舍时沈谣正抱着手机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接过晚饭，礼尚往来地把那张照片递给他，桃弯成弧线模糊绪，然而的确是好看的。

    那是赵荼黎有生以来第一张黑图，他瞪向沈谣，仿佛终于找到了久以来所有社网络的“哈哈哈哈”的来源。那人被他盯得不自在，似乎从未接收过赵荼黎堪称凶恶的神，不由得迅速在讨好和划清界限里选了前者。

    “……”

    沈谣睁着睛凝视天板，良久才叹了气：“不。”

    “又怎么了？”他平静来之后虽然仍是答不理，听上去却舒服多了。

    通话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挂掉，他还想继续发条微信刺激沈诀，思虑后这个决定被自己否定了。沈谣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发，心里隐约升起一报复的快。

    “……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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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牧垣监制的，《阵》，导演谢川。他前段时间给我打过电话，问你有没有空，可以把男二号留给你。”沈诀说得缓慢，他和沈谣谈公事时对方很少炸。

    电话那的人本是在开车的，闻言刹到路边停，言语间那笑意消弭在嘴角，不觉沉了沉声：“你和赵荼黎关系很好？”

    “比我当时拍的那张还难看，你黑历史又多一张？”

    这话说得隐晦，却毫不掩饰，沈诀听他没回应，又说：“谣谣，我看过剧本了，不错的正剧风，细节也考究，staff都是很有经验的人，跟他们拍你会学到很多——想去么？”

他哥哥吧。”

    这边他们俩聊得开心，宿舍余的一人躺在床上装尸。手机响起时，沈谣一看来电就不想接，碍于面总算是吝啬地摁了接听键。

    沈谣缩在床上，两条一晃一晃，看他整理桌上的书本，一去，勾过赵荼黎的脖。蓦然拉近的距离让赵荼黎很不舒服，他不动声地躲了躲，沈谣一没抓到，想起他俩虽然手拉手逃离人海，却远没有到“朋友”的境界，瘪瘪嘴退了回去。

    后面还加了个憨态可掬的熊猫，赵荼黎一愣，不知这祖宗又唱了哪。他天生不喜得罪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病固，于是依言绕远路去给他买了。

    “我习惯了，总不能每天在学校里走来走去的还金装玉裹吧。”赵荼黎心不在焉地回完，突然捕捉到他话中话，“什么你拍的那张？”

    “你去当然是你的。”

    “给我带份晚饭回来呗，想吃东堂的云吞面。”

    “就是煎饼果那张啊。”沈谣说，“当年我随手一拍，然后发微博上了。”

    赵荼黎还不知他就这样被沈谣拿去堵了枪，他和江久八卦完毕，对方被导师叼走看着学弟妹考试，而赵荼黎收到了沈谣的信息。

    “那片男二号不是定了赵荼黎吗？”

    “刚刚被你闹得都忘了正事。”电话那边的男人说话总着一柔的笑意，似乎能窥见弯起来的眉，“我这边有个本，正剧，古装，你有兴趣么？”

    本来是没什么，听他好像是怒了。从小跟他在一起，自然知他又在想什么，沈谣眉梢一挑，故意说：“也没多好，大概比我和你好一儿吧。”

    “那不是看你得帅嘛！”居然振振有词，“我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