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后给他留了个任务：“对了，我最近有个本在写，故事背景是民国，凑时间的那，讲谍战，你有兴趣吗？”

    赵荼黎心说你还嫌我不够忙，当真要一一拍去么，他只犹豫片刻，短暂的沉默后竟然没敷衍，认真地问：“唐导要山？”

    “算是吧，好久不拍电影了，最近有想法就记来，整理了一发现自己很有兴趣。”唐韶齐说话一向十分藏了七分，只透三分模糊，他既然说“有想法”那八成是已经定来，赵荼黎说好，让他把本发过来看看。

    唐韶齐演员，和沈诀是同一代，都是拍了两电影销声匿迹。沈诀是回家带孩，唐韶齐则去国外修学了导演，回国后的女作是反应80年代青年人的生活，拿了当年的最佳导演，这几年他没怎么拍戏，反倒把重心放在了自己的工作室上。

    换句话说，要是拍，就一定是品。唐韶齐喜年代戏，自己之前投资了一谍战题材的电视剧，碑收视双丰收，大概是这给了他动力，动手拍一。

    他效率很，挂了电话五分钟，赵荼黎的邮箱里就多了份新鲜炉的剧本。

    啧啧称奇：“还好意思说，‘本在写’。”

    唐韶齐建议的角是主角，一个成天混迹在梨园的纨绔，某天被老师的死刺激到，难得地暴家国怀，在两边谍战关键时刻充当人，最后死得其所。

    赵荼黎了一个小时看完，没觉得心里有多动。他对自己的认知还不完善，却已经明白这角不适合他，就那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神，赵荼黎本能地认为不到。

    却也没作罢，赵荼黎思及此前为他选剧本的事，骨里某即将消失殆尽的投桃报李重新复苏，于是转去戳沈谣的桌：“小沈，有个剧本你看么？”

    沈谣只当他接了新本要参考，嗯了句拿过来看，他只翻了两页便笃定：“本不好，受众面不广，没噱，主角也不适合你……谁写的啊？”

    言辞之间把唐韶齐从里到外批评了个遍，赵荼黎暗自发笑，表面装镇定：“唐韶齐。”

    “他给你写的？”

    “只说最近写的，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觉得不适合。”

    沈谣拿那叠剧本，默不作声地再次扭过去。他这次是从到尾认真地拜读，找到赵荼黎时，窗外风景已经从慵懒午后到夜幕低垂。赵荼黎准备好听他开炮，却不想这人一挑眉，桃中藏了漠然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