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遇到上述况我会直接换人，大不了重新来，我有的是时间。”

    混在演员堆里的沈谣准地定义：“暴君。”

    两天前从谢川的爪逃脱的赵荼黎倒一冷气，只觉自己仿佛是刚虎，又龙潭。即便赵荼黎签的工作室就是唐韶齐的，可第一次见这人的工作状态，和平时判若两人，他不着痕迹地勾沈谣的衣角：“我有怕他。”

    沈谣严肃地偏过，压低声音：“我也是。”

    赵荼黎发誓他看见了两人一排乌鸦飞了过去，边飞边叫，“白痴。”

    开机仪式简单暴，唐韶齐半虔诚心也无地了支香，随后连讲话环节都没有，直接把人赶到棚去拍第一组镜。

    赵荼黎替的那个角叫秦晖，原本是个年纪稍大些的演员，在电影中算男三号，是主角王之砚的老师。虽然牺牲得很早，戏份却很重，他教育王之砚人向善，平时胡闹不打，生死存亡时机却不能再虎。

    原定人选在被抓去之后，唐韶齐不仅要换演员，还得改剧本——赵荼黎的年纪演老师显然是太年轻了，唐导大笔一挥，“秦晖改成王之砚师兄得了。”

    “唐导，那老师这个角还找人吗？”

    “当他死了吧。”

    沈谣笑不笑地盯着赵荼黎：“请多指教啊师兄。”

    照常理他应该回敬一句，可赵荼黎见换上旧时洋服三件的沈谣，他笑起来角有个微不可见的凹陷，此刻显山，让赵荼黎彻底忘记了反驳。

    于是他一：“哦。”

    被敷衍了的沈谣郁闷地想，这人真的越来越不好玩了。

    演员大致分两，演什么都像自己的，和演什么像什么的，乍一听似乎后者更有天赋，但其实前者风格明确，把所有角得神似而形不似，分得又有标志，好像要更难些。沈谣属于这一类，而赵荼黎是后者。

    第一场戏是师兄从酒楼把跟人打赌输掉全钱的主角领回书院。剧本里的两个人在秦晖生前一直不和，属于见面就恨不得三拳两脚互相问候的，而唐韶齐显然没有想到沈谣和赵荼黎状态都这么快。

    殊不知这只是日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