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像第一次念台词一般生，可又是临场发挥，总是东一句西一句的，想到什么全说来。到后来赵荼黎的底气都没了。

    他的吐词又慢又定，等最后颤抖着结束时，张又小心翼翼地等待回应。赵荼黎忐忑不安，不自禁地覆上沈谣的手。

    沈谣一笑：“说完了么？”

    赵荼黎愣愣地了，像个小学生似的乖巧回答：“说完了。”他心里掠过不祥的预，对自己说八成也完了，接着手就不受控制往回缩。

    沈谣住他，那人表如常，只是睛很亮的盛满了光似的，漂亮得仿佛一碰就碎的琉璃。他握住赵荼黎的手，凑到边轻轻一吻。

    “荼黎，”沈谣很少叫他的名字，他垂，像是想了很久的前言后语，才说，“我们暂时不要想这个好么。”

    赵荼黎一颗纯少男心都碎了一地，他脱而：“为什么？”

    沈谣冷静：“你说的这些，和这电影在拍脱不开关系吧？演了侣，所以亲密无间。我送过你礼，陪你看了演唱会，分享了你的初吻，你的初夜，所以你觉得喜我，万一反悔了怎么办？”

    好像是这样发展到如今的，可又有哪里不对。理不清其中的逻辑关系，赵荼黎像是指天发誓般急切地说：“我不会。”

    沈谣摆手，制止他之后的篇大论：“我不想耽误你。”

    你要是这么想，我心甘愿被你耽误一辈。

    他的解释卡在咙，断断续续无法整理成句，一生的承诺太重，他说不。赵荼黎和他对视片刻，两个人都慌地错开目光，沈谣的手拿开，被他捂了的地方突然觉得冷。

    盯着床的半杯，赵荼黎近乎绝望地想。

    我能怎么办呢，把心挖来给你看吗？

    这一夜他失眠了。赵荼黎的失眠其实很安静，他一动也不动，呼平稳，像是睡着了一样。但在床上平躺，睁着睛，注视天板角落漏来的一月光。

    他知沈谣也没睡觉，平时每天要睡足十个小时的人在那边翻来覆去。赵荼黎心里空，他没会到旁人说的“心如刀割”的痛苦或者“心如死灰”的寂灭，全是不真实的虚无。

    沈谣又翻了一，赵荼黎索坐起来，从床拿喝。

    果然那边的被窝中一个脑袋，沈谣问他：“你也没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