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庄杏大大咧咧地把碎发捋到耳后：“女生一般不会想睡他，沈谣是那勾人不自知的小妖。像女生呢，大概是觉不到他真正漂亮的地方……”

    沈谣暗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却见赵荼黎眉梢角都是笑意。他的笑潇洒，自有一风倜傥的气度，多一分都太薄幸轻佻，少一分又显得虚与委蛇，最恰到好的英俊。

    他看向赵荼黎的神有些骨，这份被庄杏捕捉到。

    背景布置整齐，赵荼黎靠着沙发，双手环抱前，懒散地不知在看哪儿，笑意只剩一个轻薄的影。而沈谣站在画架前，手不安地捻过衣角，专注放肆地偷看他。

    庄杏回放一看，满意极了。

    她开始指挥两个年轻人拍照，庄杏的方式和许多摄影师不同。她擅给场景，像个导演，把动态给他们，自己在旁边工作。

    沈谣手指扣住调盘，另一只手持画笔，一抹重的翠绿落在画布上。他神平静，微微绷，脚踩着琉璃窗的五彩影。

    赵荼黎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手肘虚虚撑，神落到茶几上，那儿摆着一个相框。他像个真正的风贵公，满不在乎的伪装，是陷恋的暗涌动。

    然后是拍特写，庄杏指挥助手换布景，让他们站到绿背景板前。

    脱的斗篷里是雪白衬衫，领的装饰镶钻，坠羽和绸带，夸张的风格调和了太过素净的装束。化妆师给沈谣补妆，更加重些，几乎染成了烟熏，把他一双桃的妩媚风发挥到最大，薄，染上一抹暗红的膏。

    赵荼黎被他风一扫，险些都要控制不住。他从来没想过沈谣艳丽起来是这般惊心动魄的，让人想不惜灼烧自己也要靠近。

    半闭着，留给镜线条完的侧面。沈谣的睫像一只蝴蝶在轻轻翕动翅膀的颤抖，他微张，吐呼，气质妖冶，充满蛊惑。

    庄杏的声音都放轻了：“对……保持这样，稍微侧过来，想象听到了你的人的脚步声，他过来看你……睁开，你看到他在朝你笑，你刚睡醒就看到他……”

    的睫羽仿佛挣脱了一个梦魇，轻描淡写地，沈谣睁开睛，前所未有的璀璨。他总是似醉非醉的桃隐约有光在闪烁，接着薄上挑，勾勒一个漫不经心的弧度。这弧度逐渐扩大，砖红角，像落在雪地里的血迹。

    “太漂亮了……”赵荼黎不自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