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动听的歌声消失了，广播发了刺耳的电波扰声，活像指甲在刮骨。

    车里没有开空调，车窗倒是打开的，可是行车过程中从外面来的风无论如何都谈不上是“冷”的程度。一开始，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不对，当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脚全麻掉，有在低温冻太时间的僵。

    用装着蓝莓松饼的纸袋送走这批客人里的最后一位，叶限蹲来装作拿东西的样，小心地活动着肩膀，预备着迎接一批客人。

    在游戏里玩家用豌豆手或是土豆地雷痛击僵尸，而在现实，反而叶限更像是僵尸，带着僵死的笑容把一个个装着不同东西的纸袋拿来，恭恭敬敬地送走如同植武般大的顾客。

    “一大波僵尸正在来袭~”

    司机微微睁大睛，心里清楚，糊涂，手脚也不听指挥，险险地躲过几辆汽车，额上满是溢来的冷汗。无端地危险的预压在他的肩膀上，压得几乎让他不过气，然而并不害怕——或许是已经怕得麻木了。

    本停不了。

    “刺啦……嘶嘶……刺啦……”

    “一波僵尸正在来袭~”

    “不是僵尸还是会打架的植，在奇风镇的边境上要多少有多少，难我还会怕你们这些冒

    “不对劲……”

    坐在后座的少女无声无息，车厢里只有音乐的声音，居然显得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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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并不是没有搭载过少言寡语的客人，开了这么多年的租车，奇葩的乘客早就让他见怪不怪了，沉默寡言只是最普通的那而已。

    顾客是分批来的，就像浪一样。《植大战僵尸》最火的那几年，皇甫镇龙也在玩，受他影响，叶限站在服务台里面迎接一波波客人，耳边总会响起游戏音乐声：

    可不知为什么，此刻的沉默却让他觉得不太自在，非要说有哪里不对劲的话，就是手脚发冷……对，车的温度似乎在降？

    但，就算躲在脑里的自己一直在嚎叫，也无法传达给。

    女孩从后座上站起来，因为有车在，所以弯着腰，的脸贴过来，搁在司机的肩膀上，鼓鼓的珠斜着，不怀好意地与司机中透的余光对视，她玩笑似地张开嘴，一咧到耳，的掉了来，一大把沾了司机的半肩衣料。

    “又一波僵尸正在来袭~”

    车平稳地开着，一路超过几辆私家车，司机状似如常地握着方向盘，脑中却不停地呐喊着警告的判断。

    这份恐惧是有重量的。随后他才发现，他的肩膀之所以冰冷而沉重，是因为后座的女孩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寒气森森的，脸颊上的细小汗阅兵一般齐齐起立，竖而扎着孔。

    周司机手一歪，租车终于不受控制，在路上扭了几个危险的“S”，打着转又橫横地冲路，向站在空地上的年轻人撞过去。

    电台主持人甜的声音渐渐远离耳朵，取代而之充满耳朵的是司机沉闷急促的心声，明明在最吵闹的路上，却连行驶而过的大货车的声音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