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的份又不好得罪，总不能置之不理，这样她还是会生气的。

    他想了想，：“我亚星的时候，才十多岁二十不到吧。无家可归，无分文，靠着给购广告册拍封面赚吃饭的钱。那个时候的亚星也是最艰难的，公司里所有员工算上没名气的培训学员，总共才二十人不到，场地就选在谷总家的房产里，宿舍也只是免费供应的单人间。”

    女人都听八卦，再有钱也不例外，罗定开说了两句话，余婵娟面容便严肃了一些，目光专注地盯着他倾听起来。

    罗定开始打温牌：“艺人没有工作，公司也没有收，他倒贴钱给我们培训、置办服装，把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业余野平模慢慢提起来。公司里的学员其实都很有天分，谷总他拼命给我们找资源找曝光，慢慢的也有人红了起来，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可是公司里总是留不住人，余董您应该知的，亚星的很多成果后来都去了环球。”

    余婵娟哪里会不知，凯旋跟环球多少年对家了，现在她也乐得恶意揣测一环球：“挖一个两个倒还好说，环球这样的，我们看着也觉得过分了。”

    “所以啊。”罗定说，“他们也只是在开心和前途中间选择了后者。谷总帮了我那么多，我如果在红了之后拍拍离开，跟那些人还有什么区别？我明白您的好意，可是人生在世，谁不会用事冲动几回？我得留来帮他。”

    余婵娟听得了神，半晌后眶微微，是啊，谁不会用事呢？哪怕她从小到大都知利益胜过一切，年轻时不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一个除了脸和资产外一无是的人渣？还心甘愿地给他生了两个孩，一心一意地抚养他的骨血大。甚至于在今天，一条都迈棺材里的年纪，心中那段被尘封的记忆也还是会被清扫来反复回味。

    她不赞同罗定的价值观，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选择和解释令自己对他的好大有增加。

    罗定掏手帕递过去，余婵娟正打算翻包，见状一愣，意识接了过来。等到手帕拿到手里，指尖肤接到了布料细腻柔的，她才恍然惊觉，自己已经至少几十年没有享受过异这样亲密的照料了。

    余婵娟想到自己的来意，心中生几分不好意思，抬对上罗定包容的微笑，赶忙借由泪的动作压自己心中的惊诧。

    这格的人……如果段修博真的选择跟他在一起，余婵娟可以说自己完全不到意外。假如自己再年轻个二三十岁，碰到这样的对象，现在恐怕也只剩心小鹿撞的份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