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雍不敢置信地抬看向他。

    “一礼貌都没有。”宋元咄咄人地靠近池雍，第一次那么有胆的像对方嘲讽自己一样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嘲讽了回去，“我忍你很久了，知不知自己有多招人嫌？动不动冷笑翻白，白瞎了一张好脸。拿嘴贱当有趣，叛逆期那么？”

    他说话的态度一都不客气，完全就是要吵架的模样，酒保一看这阵势吓得立遁逃，留池雍仍旧沉默着，神却危险了起来：“……你说什么？”语气明显已经带上怒意。

    宋元冷笑了一声，居临俯视着他：“反正我要走了，你怎么威胁我都不怕！大不了跟你打一架，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池雍却好像注意错了重：“你要走？！”

    宋元满满的战意立刻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站在原地茫然地看了池雍一会儿，忽然气了，转就走。

    池雍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来。

    宋元瞪他：“你真想打架？”说着还挽袖。

    “神经病。”池雍本没把他放在里，只关心自己的问题，“你要去哪里？”

    “……我本科是学计算机的，大概会去IT公司吧。”一个掌拍不响，池雍这个态度让宋元也没法单方面的发脾气了，只好郁郁地回答。

    “懦夫！”对方冷笑。

    “你懂什么！”宋元最受不了的就是被骂懦夫，立刻大怒，“我只是不想同合污！我是来追求梦想的！不是来找人包养的！我要是真的屈从规则，这才叫真的懦夫！”

    池雍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把他拉到边坐，皱起眉：“导师带你们去饭局了？”

    宋元到羞耻，不肯回答。

    池雍见得多了，当即便冷笑：“真以为被包了就万事大吉？那么多班留来的学员全都是靠的自己的实力，外在因素都是个人选择的，充其量只能算捷径。你以为你比不过他们是因为没有后台？”

    宋元听了画外音，顿时大怒：“你什么意思？！”

    池雍哼了一声：“你这样的人果然不讨喜。怪不得那么多人讨厌你。自以为是又假清，一边说模特是你的梦想一边又不肯用心。拍照摆不开姿势，表僵的像泥塑，台步烂的一塌糊涂，你能留来我才觉得奇怪。”

    宋元抬手就要揍他，被池雍一把握住拳抓了过来，借着酒劲儿，差跌他怀里。

    保持着脑袋抵在池雍肩膀上的动作，宋元不动弹了，忽然觉得很疲惫：“我原来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