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盛眨眨，又将目光投向了公孙兰的双手。他看这双手的时间比看她脸的时间还要一些，因为她的手上握着一对短剑，光凭她的握剑姿势，沈清盛就能看她果真如金九龄说的那样，是一个剑术手。

    沈清盛皱眉，反问：“难你以为我是真的想吃你的糖炒栗？”

    “不会。”满楼顿了顿，神笃定，“她来了。”

    沈清盛已经看见了她。

    当满楼正在想象这的姿态的时候，沈清盛又说话了：“传言公孙兰是一个貌不输于武林十大人的女人，所以我想，在这个时候能用这纸给我帖的人，一定是公孙兰。”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沈清盛不再去看树影，而是转看向了满楼，“公孙兰帖上写的月圆之夜会不会是明晚？”

    他此刻突然想到那日陪满楼看过的黄昏，天空是静谧的蓝，晚霞是瑰丽的紫，大片大片的紫云霞铺在天边，看起来梦幻、绚丽又神秘。

    农历十五，玉珠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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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楼当时听完沈清盛的解释后就缓缓地笑了，因为他又发现沈清盛的一大特质，那就是他总能从许多奇怪的角度来解释一件事，而且他的解释还都莫名地令人信服。满楼这回又信了，所以他才能安心地和沈清盛一起窝在客栈里“看”书。

    “你认为这是公孙兰给你的帖？”满楼听沈清盛读完容后问。

    沈清盛，答：“我确定。你闻到这张纸上的香味了吗？”

    当时沈清盛只看了帖的名就叫住了准备门的满楼。因为帖上写着：月圆之夜，亥时三刻，玉珠江畔，静候君至。公孙兰亲笔。

    公孙兰又笑了：“我糖炒栗时穿的是另一衣服，就算你想吃，我现在也不。

    “而且指明了是最宝贵的东西。”沈清盛补充。

    公孙兰的确来了。

    公孙兰上就穿了这么一件梦幻又神秘的七彩霞衣，她的姿容贵艳丽，宛若一个神仙妃，不可视。

    满楼不必凑近闻，也不必仔细闻，他只须随随便便一闻就闻见了。他的小楼里一年四季都着各式各的鲜，因此他早已习惯了百的香气，但他今天在这张纸上闻到的香却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是香，他只能确认这一，到哪一他就分辨不来了。

    公孙兰不说话，那么就只好让他先说了。沈清盛直正题：“不知公孙大娘当日为何要派人请司空摘星来偷我的东西？”

    但一定很。拥有这香味的一定是一很的。

    因为他不仅听到了公孙兰的脚步声，还闻见了那一阵独特的香气。

    公孙兰轻轻地笑了一，她的这个笑容有如拨云见日，让人前一亮，只听她缓缓开：“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想要见我？不是别的？”

掌柜亲自送到沈清盛手中的。据他代，当日店里来了一个年轻貌的女顾客，在买店里所有时兴式样的商品后，将这一封帖藏在了那一沓厚厚的银票里。

    今夜的风要比他们前几天晚上来的时候大，动了江面上的粼粼波光。江岸边的树大多只剩光秃秃的枝桠，此刻正迎着风左右摇摆。在今夜月光的照，条条树影就像张牙舞爪的黑蛇，看着令人心生不适。

    沈清盛和满楼只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