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盛被他这一看得莫名其妙。刚刚杜老爷的神态，看着完全不像是一个半截已经土、行将就木的老人，他神悲悯，表淡漠，语气中更是包着许多他悟了一生才悟来的大理。

    但沈清盛他没看懂，而且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懂。

    赌局行到现在，沈清盛总计输了一万两银票和一个普天之只有三个人才知的消息，可他依旧信心满满：“只差一我就赢了。”

    的确只差一。三枚骰赌大小，除去开一样的数庄家通杀之外，总数在四到十之间称作“小”，十一到十七为“大”。

    金光脸上的笑容加：“也只差一，杜老爷就能通吃了。”

    这就是赌博的魅力，仅凭这小小的一，有人赚得盆满钵满，也有人输得倾家产。

    在金光看来，现在的沈清盛终于成为一个合格的赌徒。因为他并没有沉湎于那一带给他的失败，而是期待起了一把，期待胜利，期待翻盘。

    所以金光地将骰盅推向沈清盛：“终于到沈大侠坐庄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从沈清盛这里赢别的东西了。

    沈清盛接过骰，仔细地研究了一番后，才将它放到骰盅里。

    金光见此，忍不住问：“怎么？沈大侠难在怀疑我们作弊？”

    沈清盛摇摇，没有答话。

    在留赌坊前，他还想着，他今天什么都不打算留，反而还要从这里带走一些东西。

    但目前看来，是他想多了。师父说的对，他这双手天生就不适合赌博。

    他的手还扣在骰盅上，目光看向九：“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局吗？”

    九似乎不眨，从门到现在，沈清盛就没见他眨过几次。

    在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九同样没有眨：“这取决于你。”

    他的潜台词是，沈清盛玩几局就玩几局，金光和杜老爷他们随时奉陪，只要他玩得起。

    “哦。”沈清盛，随即提起一个和无关的话题，“小是不是你的人？”

    “是。”九答得很坦，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否认的。

    这一是沈清盛刚刚才想到的。九这一伙人事很有特，都说人有七六，很多人事都是于心的望，九就很善于抓住别人的这一缕望并将之扩大，从而驱使人家为他事。

    无论是小还是应相宜，都是九用来试探沈清盛的工，包括今天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