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但他这番话又是说给李寻听的，“如果当时能当场拆穿林诗音并持从她手中拿到秘籍就好了？或是不龙啸云而陪我一起过来见林诗音的话，龙小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龙小云不死，林诗音也不会这么难过？”

    “你知我为什么杀他吗？”沈清盛又问。

    李寻终于有了反应，他嘴角动了动或是想说话，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沈清盛接着说：“一是因为他想杀我，三次。”他比了个“三”的手势。

    “这一已经足够了。”他又将手放，“我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我只知人要杀我，我就杀人。这是不是一个简单易懂的理？”

    李寻又，而且他还回了一个“是”。

    “所以，”沈清盛加重语气，接来的话才是他想说的重，“他今天能遇上我才叫幸运，毕竟我脾气很好，也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你要知，这个江湖上还有更多人，只要你一句话惹得他们不开心了，他们就要杀人，甚至你看他们一，他们也要杀人。”

    这时，李寻忽然叹了一气：“你知我不怪你的。”

    沈清盛：“我知。”

    接着他也学着李寻的样叹了一气：“你只会怪你自己。”

    “你要这样想，如果林诗音没有撒谎，那我也就不会来；如果龙小云不偷学《怜宝鉴》，不骗人不杀人，那他也不会死；甚至如果龙啸云不犯错，你也不会想找他谈话。总之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问题，你不必将什么七八糟的东西都揽在自己上。”

    “我们走吧。”李寻忽然想喝酒了。

    于是一回到客栈，沈清盛就跟去了李寻房间，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喝酒。

    沈清盛今天不喝酒，因为他从不喝苦的酒。看着李寻的表，他就知今天的酒很苦。

    “我看到有一个女孩给你一封信，你为什么不拆？”李寻只想和朋友说说话，让他不那么为自己担心。

    沈清盛提着酒壶，他在准备给李寻倒酒。

    李寻又：“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常常收到女孩的信。”

    “那你拆了吗？”沈清盛顺着他的话往问。

    李寻一连喝小半壶酒后才回答，边咳边答：“没有。”

    沈清盛知他又在想林诗音。

    “那我今天也不拆。”而且也不好当着李寻的面拆。

    这不是因为他害羞，而是因为这封信上记着那个黑衣人的供。

    他说过，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他只怕自己要是当着李寻的面拆信，今天的酒会变得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