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说是西北偏远地区的百姓喜挂这东西，防驱邪，杨先生您给看一看是不是呢。”

    杨芮小心接住，心里思虑，邵堰的这串兽牙的装饰打磨骨和穿孔的风格都与他知晓的不同，便笑着说，“这恐怕是沿边经商之地的人仿制的，与草民居住之地的风格不同。”

    邵堰笑了笑，随手将兽牙递给了绛星，让他收起来。

    这串兽骨装饰不是仿制的，而是邵堰托人从西北最靠近北的一个城镇中向当地人所购买的。

    虽然形状和习惯有些不一样，但是在那里却是十分常见。

    那地方是坤乾国的边防重地，朝廷派了重兵把守，而且驻守边疆的军队与邵堰也有些丝丝联系。

    如此看来，杨芮并没有去过西北边境之地，邵堰想过煜王一定向驻守的将士拉拢过，不过如果杨芮是军师都没有去过的话，也许并没有那么容易得到人心。

    而煜王所在的西北是靠南的，一旦他起兵造反，皇帝完全可以军队北上，边境的军队南，包抄煜王。

    邵堰想，西北边境，这么多年，也该派人前去一叙了。

    煜王原本因为此行路上邵堰会找事，不过邵堰却是除了城门外的闹剧之外一句话都没和他多说，反倒是邵堰似乎对杨芮更兴趣。

    “丞相大人和本王的门生趣味相投啊”。

    邵堰礼貌的笑了笑，“文人墨客，惺惺相惜，本官一见着杨先生，就像是如同伯牙琪，简直和杨先生有说不完的话。”

    煜王暗自呸了，真是好意思说自己文人，有这么俗的文人吗。

    杨芮见煜王不悦，心里更是纳闷烦躁了几分，这丞相本就没有和他说什么史书曲艺，而是胡闲扯，本不着调！

    天暗了来，邵堰与煜王的人已经到了悬崖边缘，站在边上往看，里面寒风呼啸隐隐，不见底，郁树丛生，除了鬼哭狼嚎的风声之外，就是风声。

    “已经晚了，山的路不好找，不如我们就地休息？”邵堰。

    煜王颔首，令人扎营就地，扎帐篷，燃篝火。

    邵堰让绛星过来，摸摸他的手，“冷吗？别站着了，睡吧，不用你心。”

    绛星摇摇，裹上的披风，都是坏人，不能放心。

    邵堰无奈，只好取酒壶，自己喝了一半，剩的一半递给了绛星。

    夜过半。

    靠近寒潭过夜，仿佛寒冬席卷而来，从悬崖的寒潭刮来的寒气冰冷刺骨，还带着隐约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