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蝉将木瓢重重放在炕沿上，将一屋人都震住：“难由着你把我当傻糊？我们一起大，到底是谁坏了心？是不是嫂让你去死你二话不说就去？你当我不知这分明是她娘家人想来的？周良，我们两个到底谁该心？你姓周不姓王，别分不清里外人。”

    阿蝉听得心里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连连摇，有些羞涩地说：“您不用担心，林……林远南今天和我说，他明天会带着媒婆来咱家提亲，要我早回家。”

    周良没想到自己妹这么不给自己脸面，大冷天本就没几件衣裳，能在上的都了，一瓢来全透不说，整个人都像给针扎了似的又冷又疼。

    阿蝉听着两人的声音远去，这才洗手切，一刀切去，刀碰着案板发铛的一声响，祖母从屋里来笑：“都是一样的倔脾气，我方才不过说了他两句，他这都记恨上我了。你放心，只要你不乐意，没人能迫你，祖母拿这副没用的给你挡在前。”

    却不想祖母叹了气：“他不是和方家小……这得多委屈，你一个人喜人家，真是作孽。”

    王秀见阿蝉面目凶狠，叉腰袖像是要动手，这一年她也算看透了，阿蝉既然把火气引到自己娘家人上，要是撕破脸真跑过去闹，老王家的脸也丢净了，她赶忙拉了一把周良声安抚：“阿蝉你也知你大哥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他也是急你的终大事，姑娘家有多少年能耗？耗成老姑娘就更难嫁了，今儿谁都火气大就不说这事了。绣房的妹都馋咱们阿蝉得方夫人重，才领了赏钱就买回来孝顺祖母了，瞧着真够的，我帮你罢。”

    阿蝉冷哼：“你的梦醒了么？够了吗？我真没想到你周良居然是这恶毒的人，想把我卖了？你倒是试试看谁闹得过谁去？我就是不要这张脸也要和你闹个天翻地覆。”

    阿蝉心里有些急，天晚了看不清就得油灯活，她想着攒钱给祖母买味药治疾能省就省着些，当不客气地撵人：“不劳烦嫂，统共也就这么儿，经你手也就剩沫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快些回去，没心思留你们赖在这里蹭吃蹭喝。”

    阿蝉最拿手的一菜就是红烧，换以前她本舍不得买，多在张屠夫那里捡几猪骨拿回来熬汤喝，为的还不是给周良攒钱娶媳妇，如今倒好，刚娶

    周良腾地站起拉着王秀往走，连句话都没和祖母说，阿蝉愈发看他不顺，他们才门就用力把门拉上，砰地一声跟赶人也没什么两样，周良更是气不打一来，咧嘴骂了句：“这死妮就是欠收拾，让她犟，我就是扛也要把她拖到张家去。”

    “阿蝉！你怎么变得跟泼妇骂街一样，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要上手？

    周良摸了摸她的，温声说：“她是一不懂事，只当我这大哥的害她，早晚有一天她会明白的，外面冷咱们快些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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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秀满脸担心不已的神，踌躇片刻说：“我娘也是怕你太急这才托人给问了，要不还是由她去吧，免得好心办坏事，阿蝉这会想必恨死我娘家人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