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

    经受过如灭之灾般伤痛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让人看透自己的心思？事那年他年纪尚小，只是他们不知的是那时的他已然开始记事，而不是像别的孩只知玩耍吃睡。爹的遗从外地运回来，酷暑天气早已经不成样，他连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除了遗憾之外唯有仇恨。有时候他也希望自己没生就一副好记，这样也就不会将爹喃喃自语的话全放在心上，直到几年后他大才明白那些话时什么意思。

    “本是同兄弟，为什么却不容不我们一家三？”

    “为什么非要动那个死字？”

    …………

    林远南底浮上来的狠戾气很快被他收敛去，若是林大娘看到，会发现当中着极毒极寒的森冷之气，好似从地冒来的鬼魅，张着血盆大只为啃人的灵魂。

    林大娘没了胃，对着桌上的两盘菜直叹气，自从被撵离林家他们娘俩过的就是这日。当初林家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靠着那些银她才把孩拉扯大，远南也很争气，对读书颇为用心，当娘的也不求他有多大的息，只想他能安安稳稳过完这辈。至于他爹……她何尝不想他？可是她人单力薄只能守着活人，为他伸冤报仇的心思在艰苦的日里被磨的所剩无几，没有靠得住的靠山怎么能让那吃人的县衙还自己一个公？那些人哪个不比他们娘俩，她不能让那些人盯上自己的儿，这是她唯一能为相公的事，至于别的事等她死后去地向他赔罪。

    “吃完放在那里，明天起来再收拾，我很累先去休息了。”林大娘走到卧房前顿住，声音沙哑又无力：“远南，听娘的话，不要让我担心的事，这么多年娘的心也跟着老了，实在禁不起吓，我想你爹也不想你因为他而落险境。再过几个月就要考试，你收收心，好好温习功课。”

    林远南垂着应了声，待娘了屋才直起微微叹了气，如果那些人更狠一些像切断他爹梦一样来对付自己，娘心中的那些担忧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泰然之，兵来将打来土掩，在这些人底翻转势不是更好？也好让那些人看看当初没牙的孩此时牙齿是多么的尖锐锋利。

    这会儿天冷，这些几乎没动过的菜都能放得住，林远南收拾好后，倒洗了脸这才回屋。这是第一次他没往书桌边坐径直躺倒在床上，连油灯未，在黑暗的屋里望着的吐了气，那些难堪又伤怀的过往更让人觉得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