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艺术。

    除了一夕白发，郭颖另一个最大的就是，袁绍群变得人化了。

    他不是没有，只是一直埋得太且不习惯表达，时日久，慢慢也就讷于外了。何况边还一直缺席家人的关怀和需要，铁板当久了，什么人都会忘记自己也是血铸就的脆弱之躯。

    袁绍群说，我能跟着你们一块哭一块失了分寸吗？不能。你以为我不疼不难受吗？我不是冷血动更不是石砖块，那是我儿，我这辈最大的骄傲……

    敛的人受了伤，会比一般的人更疼痛更难以愈合，那些压抑都是向的，都是独自一人默默面对并行吞咽的苦果。

    寂寞，孤独，无以言说。

    对袁绍群或许还没有那么亲近，只是那理解慢慢现了面冰山的庞大廓。

    郭颖试着去接近，一周一次的探望。哪怕什么也不说，只是待在一个屋檐，有时候甚至是各各的事。

    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亲人，给这个孤独的老人以少许的藉。

    次数多了，郭颖渐渐发现这上的陪护并不是单方面的，她也在其中找到了寄托。

    袁绍群大分时间不多话，偶尔会谈及小时候的袁杨和他当兵后那些事，哪怕很多的成绩和故事都是别人传的话，郭颖和袁绍群一样津津乐，说的不嫌弃枯燥，听的也是乐在其中。

    他们闭不谈时间的逝和袁杨生还的可能，就像是最寻常的家，老父亲和儿媳妇默默的等着那个迟归的男人，倦鸟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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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中的时候，郭颖迎来了她的三十岁生日。

    A市有习俗，女人这个嫁到婆家的第一个整生日，男方家要张罗着给好好办一。不是邀请亲朋好友的团聚吃饭还是买金镯金项链什么的贵重首饰，总之是个需要慎重待之的日。

    袁绍群不懂这些，郭家父母也无意让自己女儿继续沉湎于旧事耽搁一辈，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倒是偶有登门走动的隔休所老战友胡伯伯无意中提了来，袁绍群当时没说什么，却也记了。

    只是当他拿生日礼的时候，郭颖颇有些啼笑皆非。

    一张银-行卡和一个金镯。

    金镯不是新的，是她和袁杨新婚去北京时候袁绍群曾经提过的老件，这次搬家翻了来，是袁家传给媳妇的东西。

    杨如不在，也就少了那传承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