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把斗地主。

    外的风越挂越大，窗和门从吱吱呀呀变成乒乒乓乓。

    老板说，指不定今晚没什么客，大风大雨的，要过了十没人，咱换里屋喝去。

    闪电一记一记劈来，把外路灯的光线都盖过去。狼国就是这样，一刮风雨，温度便十几二十度地降。就算有火酒着，傻七也开始哆嗦起来。

    抖了一会，大雨便噼里啪啦地打，打得屋轰隆隆地响，甚至震得桌面微微打颤。

    但老板毕竟不是叔，还没到十，避雨的人就三三俩俩地来，十刚过一半，酒吧竟坐得人满为患。老板放扑克便去招呼客人，一时间酒吧喧闹得分不清什么是雷声，什么是人声。

    叔已经喝得又快了，傻七也觉着前的光晃得厉害。期间他还拿手机来看了几，确定今晚八爪鱼不会给他电话。

    他晃晃叔的胳膊，说叔，我今晚不用先走吧？

    叔迷迷糊糊地睁开，又扫视了一圈酒吧，糊糊地应了个嗯，也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

    傻七又说，叔，那你说什么今晚不一般呢？

    叔答不了，这脸红脖的状态证明他又得睡一觉。睡个十分二十分的，醒来了才能跟傻七说话。

    傻七心说人就是人，都是说话说一半的。

    但他也不好再推，他怕再多推几就把叔推吐了。于是自己起来火酒，一边喝一边打贪吃蛇。

    而就在这时，他从纷的人声中听到了一个令他狐疑的声线。

    那声线从吧台传来，让傻七不由自主地暂停了游戏，往吧台看去。

    他看到一个穿着衣的男人，他背对着自己，正和边的人聊着天。

    傻七蹙眉凝神，等着那人转，一看究竟。

    可那人始终不转，只有偶尔侧一侧脸，见得到那人嘴边零星布着的胡茬。

    （8）

    傻七觉着这胡茬似曾相识，拿着酒瓶想了半天，终于和记忆中须的半张脸叠在一起。

    这么一想，他耐不住了。

    他拿起酒瓶走过去，也没靠近，就在周围唱机绕一圈，又到自动贩卖机买包烟。隔一会就若有似无地撇一那衣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