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七面对吧台而坐，赖叔把叔推醒，叔抬嘟哝句“来啦”又倒继续睡。傻七的目光再次回到那个人上，眉皱得死。

    想到此，傻七一拍酒瓶，跟着也站了起来。谁知那人没去厕所，见着傻七起立，还怔了一瞬，继而又笑了笑。

    何况，如果真是他要铲掉自己，那说明八爪鱼手有很多像傻七这样的人。电话还不得在桌面一字排开，谁他妈门会带十几个机。

    那人是来寻的，和傻七一样不过是寂寞要

    傻七没答，闷了一酒。

    赖叔也发现了异样，扭看了一，对傻七——“怎么，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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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什么，傻七不知，因为他还没等那人发声，自己就忍不住抢话，恶狠狠地说——“你敢发誓你不吃章鱼小？！”

    他上真没什么味，没香味，没臭味。

    酒吧老板差把量杯摔地上。

    那人的表有一刹那的僵，表中似涵盖千言万语，他应该是要辩解什么，辩解他不是八爪鱼，他和八爪鱼没关系，他家里也没一个乌贼面，更不会把一个破手机别人袋里，还不会招募一个属之后了几次活，就不知为着什么原因，想着把这属卖了——傻七想。

    那男人转了，他似乎有意接近傻七，这次神也不移了，直接对着傻七笑了笑。

    前几天傻七已经觉着这人不是八爪鱼了，可刚刚短短的一对视，又让他有一似曾相识的觉。这觉真来不了假，若不是这俩是同一个人，就是傻七真对八爪鱼有想法，看谁都像那条章鱼。

    现在吧台还没什么人，除了那人之外，只有老板一个人在量酒。傻七直接落座在那人的旁边，与那人一瞬不瞬地对峙着。

    妈了个的，傻七真是恨透了自己。

    傻七回忆着和八爪鱼的见面，对方好像也没有味。除了偶尔烟会带来一烟臭，其余时刻几乎不给他留显著的痕迹。

    赖叔骂了一声，说你他妈怎么什么都不知。

    好样的，你这不是叫我去厕所吗，我给你看便是。

    “不知认不认识。”傻七说。

    这次那人把胡剃净了，只有嘴边青青一块，证明着他的络腮胡基因。他微笑着望着傻七，然后开——

    他现在有后悔自己把手机撅了，否则他可以现在打一通电话过去，看对方的兜会不会响。不过一秒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如若八爪鱼连他的脸都不让自己看，又怎么可能随时带着能被傻七打响的电话。

    傻七也不回避，拿了瓶酒就过去说话。

    后来的事傻七又不记得了。

    然而那人只是有些窘迫地挠挠，——“我……或多或少吃一。”

    他觉着这人上虽然没有香味，但一定有醚类或苯酚类的玩意，能让他在厕所那么臭气熏天的污浊地乎乎，云里雾里，追着天上的云朵，一脚踩一只棉糖。

    他咋就那么经不起诱惑呢，只消那人笑笑，握握他的胳膊，再拍拍他的脸，然后瞎｀称赞他几句，傻七就和叔一样，脑一沉，把闷在桌上。

    那人的表倒是温和，就像一个普通的、被搭讪的人一样，上打量着傻七，目光落在傻七的，再从往停在，再从转回来，定格在那张胡懒得刮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