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它原本的形状。

    就像缠在那两个员工脖上的鱼线，它们透明得好似不存在，却又韧得不愿意崩断。它在肤上勒血痕来怒刷存在，然后那人便开始挣扎，，跪在地上翻腾，最终没了气息。

    其实傻七一直不太喜对这些员工手。这就像一个杀人犯杀了人，却要把他的枪熔掉以作惩罚一样。错的不是那些枪杆，而是持枪的人。只不过这两人脑不太灵光，他们踩过了粘稠的沥青，那鞋底就是一个一个黑印。

    他们没法自证自己在蛇老板面前的清白，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最终本没被蛇老板买通。毕竟蛇老板打开钱袋，那金币就这么哗哗来。谁都喜这味，那是好日的馥郁，那是希望的香。

    傻七把他们拖到民房的拐角，又把他们的衣服脱来盖上。

    他认为忠臣就应该有个面的死法，所以除了脖上的鱼线，他不想让这两人的肢遭到更大的破坏。

    他从民房绕去看天，秋天的天空越来越透亮澄澈。光温，空气燥。街边的树叶开始变黄再变红，然后飘飘，把狼国染成一片血。

    他想起自己见到蛇老板的第一天，那也是一个好天气。

    蛇老板问，你有家人吗？

    傻七说，没有。

    蛇老板又问，你有房吗？

    傻七说，没有。

    于是蛇老板再问——你可以这份工多久？

    傻七说，到赚够钱。

    蛇老板笑了，摇摇，说，那不行，这活一，就得到死为止。

    傻七觉得老蛇的睛很好看，那双睛有一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告诉傻七，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的婶，想想你婶的儿，想想那一天激派闯他们的家门，把他们从床上拖，从屋里拖。

    傻七说，我不想知。

    蛇老板说，你想，否则你也不会来见我。你不敢想是因为你怕仇恨，但仇恨是力量，它可以助你成为兵良将。

    你还想知你母亲的死，你想知她到底平和地在梦中去世，还是撑着腰起来喝，却一不留神趴在地上。

    你不敢问是因为你怕真相太过残酷，你怕听到他们说——那一天他们也闯了你的屋，在你困在墙之时，如对待你婶一样对待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