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扒掉面的东西，会不会塌？够不够一个人过？”宋砚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抛了来。

    “给我选一个可以打通对面的位置。”他了手，冷静地对李慕然说，就好像在手术台上开了颅后，发现瘤将脑动脉包裹住了时那样。他不是没想过经过了两个小时睡眠后李慕然的异能也许还可以使用一次或者两次，但是见她完全没要用的意思，便放了这个想法。通坍塌是预料之外的事，但既然决定回来，就好了要应对无数致命突发况的准备，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慌，而是在脑中快速思考着保住两人小命乃至逃离的办法。

无比清醒地到了那生命遭到威胁的觉，在李慕然指引方向，速度再次提了将近一倍，而后面伸展的藤蔓却步步随，似乎只要他们一停，就会扑过来将他们绞缠。然而在赶到通往一楼的通时，他却蓦然停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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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砚放李慕然，急剧起伏着，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但是没路了。

    散碎的砖石，大块的钢混凝土，以及被利爪撕裂垂落歪倒的几十公分厚的合金墙外将通堵住了。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但后面有要命的变异植追不舍，而前面已经没有路。

    也许是因为他后面那句只要稍微用心一想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保证，又或者是他过于镇定的态度，总之李慕然不自觉受到了影响，勉让自己冷静了来，吩咐仔细查看了一金属板的上方。这一看不由背上冒起层冷汗，庆幸他及时拉住了自己。原来那块金属板是从天板上脱落的，因为卡在那里，所以把上面一起掉落的砖石等都挡住了。如果两人把金属板开，最可能发生的事就是上面被挡住的碎砖烂石全落来，不止将空隙填实，还可能将两人给埋住。

    “看清楚，金属板上面有没有什么。”宋砚问，末了，又补上一句：“不要急，咱们不会死在这里。”

    没有变异兽，也没有人，但残存的血腥味，脚不时踩到的弹壳以及废弃的武显示这里曾有过激烈的战斗。但这些都不是让宋砚停来的原因，他停来是因为，通坍塌了。

    “左侧中间，那里只有一块金属板斜卡着，然后就是右角，上面挡着块很大的泥板，面有一些碎砖沙土，大概有一米左右宽。”李慕然语速很快地回答。她的异能虽然能用，但不确定还能不能带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动用。与宋砚不同的是，因为神力不受黑暗限制，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后面如蛇般向他们蔓伸过来的藤蔓和枝条。论心态，论镇定功夫，她当然无法跟在外科了十多年，上了无数大手术的宋砚相比，故而这会儿心里已经慌得不行，话没说完就往堵在前面的坍塌上爬，目标是那块金属板，不料却被宋砚一把抓住了背心。

    “泥板很大，上面压着砖块沙石，搬不动。”外放的神力注意到变异植的藤蔓已经过了转弯，越来越靠近，李慕然一边力持镇定地回答，然而手心已经起了汗。

    “不会塌。可能……可能够。”李慕然语气不是那么确定，事实上，如果是她，应该钻得过去，但是宋砚的话，就有些为难。这也是为什么

    “右呢？”听到她的描述，宋砚并没有任何绪波动，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