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提卫生纸，就转去搜罗吃的，只不过泛红的耳还是偷偷了少年懵懵懂懂的羞涩。

    “哎哟，小宝贝儿，这个东西可不能拿着玩儿的。”一个温柔的女声突兀地传两个正在努力为李慕然收集卫生巾的小孩耳中。吴然不由哆嗦了，手臂上冒起一层疙瘩，为小宝贝儿这个称呼，倒是张睿完全没有觉，专心地拉着背包，等放东西。

    吴然扭看去，认来人，不由瞪了对方一，骂：“坏女人！”说完，三两把架上的卫生巾卫生垫不有用没用一脑都了的背包里，掉在地上也不，拉着就走。

    说话的人是赵如，事实上小超市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诱尸队的人。如果说第一次他们看到李慕然和几个小孩的时候还会帮着赵如说话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已经明白到几个小孩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了。赵如之所以过来，一是因为她也想拿几包卫生巾回去，再就是担心李慕然记恨自己，保不准哪天就在宋先生那里告自己一大状，到时她就算不死恐怕也会被踢车队。可是车队理森严，她就算想去说好话求个饶也找不到机会接近李慕然，这回好不容易碰到几个孩，便想着先设法跟他们拉近关系，到时李慕然那里也好说话。哪知小孩更记仇，那次一大四小几个人攫着好不容易攒够的晶准备搭车去远资，没想到上车后竟会遭到一群大人言语上的围攻，始作俑者就是赵如。那一幕，别说是几个大孩，就是张睿都还记得。

    突然撞了这么一个大钉，饶是赵如再会装也不由地涨红了脸，偏偏这时张睿还回过来，跟着补上一句：“你欺负姨姨，你是坏女人！”

    注意到这边况的傅儋和李远卓也神不善地走过来，直接带着两个小的离开了超市。

    赵如秀的脸忽红忽白，忽青忽黑，可算是五杂呈，彩得很，哪怕心里已经把几个小孩连带李慕然骂了个狗血淋，她也没胆真发作来，只能自己憋得伤。

    咯咯咯老母一样的笑声在超市里响起，那个曾经嘲笑过李慕然的中年女人见同伴吃憋，不仅不同，反而笑得畅快，还不忘再踩上一脚：“小娃娃家说话就是直接。我说小赵啊，你人心善又温柔大方，可别跟几个娃娃计较啊。”这一番话不无向李慕然他们示好的意思，至于怎么让该知的人知，她声音这么大，哪里需要担心。

    赵如看了一她，突然云破月绽，笑了起来，“看你说的，哪能啊。只可惜了尤阿姨你这一番维护之心，怕是没人领呢。”说完，一扭腰就走了去，什么东西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