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几天大家拿的东西她还收，后来就死活不肯要了。”

    “那她靠什么生活？”李慕然忍不住问，本来是于担心，话立即觉到不对。在末世中，一个既失去了武力又没了依靠的女人怎么才能活去？答案几乎不言而喻，这事实在是太多了。因此有后悔，倒不是瞧不起，而是觉得不该问，这是在揭别人的伤疤。

    陶小山扭看了李慕然，又看看她边握着她手的宋砚，一丝笑，像是对她话意的了然，又像是对同人不同命的慨，转回，传过来的声音在渐渐暗来的光线中显得有些遥远。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得确实很好，可是心里始终念着那死了的男人，原本也有几个对她有意思的汉，条件不差，都被拒绝了。亏得她夫妇都还能的时候，买了现在的房，否则恐怕住都没地方住了。但只有住的有什么用？人总得吃饭啊。现在天又冷了，取又是一大笔开销，她的日是越来越难过。然而哪怕是这样，她也没向大家求助，更不说脆再找个男人算了。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人都死了，还守着什么，当然是活人更重要。要是我老婆这样倔，我就算死了，也一定爬回来她两耳光。”他显然是真的觉得那个女人傻，说到这里颇有些恼其固执的意思。

    “你结婚了？”张易问。

    “没有。嘿嘿！”陶小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接着往说。

    “大约是被到了绝，她竟然想到用变异兽的背心，护甲，还有手鞋这些东西，然后拿来卖。她没多少本钱，就只能收散市时那些卖不去又或者被扔掉的零碎，大家都知，会顺手帮她把不要的收在一。但好心的人有，坏了良心的人也不少，总有些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去扰她……”说到这儿，陶小山摇了摇，没再继续说去：“到了。我也得赶回去了，你们记着晚上院里别火啊，屋里亮不怕。”

    众人忙留他来吃饭，被他拒绝了。

    “吃完饭我就摸不回去了，还得回去跟杰哥差呢。”一边说，他一边将张睿放，又了小孩的脸，将一袋吃的东西递给张易。那都是他带着张睿在街上逢人就说是自己儿混到的，一家给一，竟然也装了一大包。别人当然没有信他的话，只不过看到小孩喜，也就不吝惜于一两东西了。

    张睿还喜他的，别时神间颇有些不舍。

    “等哥哥空了再来看你。”陶小山摸着小孩的，说，然后转就走。这人虽然话唠，但行事却净利落，绝不拖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