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表，对着烛光眯看了一，说。

    不是凌晨十二，是正午十二。

    所有人都默然无语。因为打雷，所以他们连都没去领。接雨的桶随时都是满的，从外面拿回来的桶被清洗净，里面已经装了四分之一的蒸馏。锅碗筷被简单地洗刷过，炉上放着汤锅，里面的咕嘟嘟地翻着，李慕然把昨天没吃多少的炒面一边搅拌一边倒了去，然后端开锅，把装满的壶又放到了火上。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杯蒸馏。

    从镇里带来的以及后来领的，哪怕省着喝，也早已经告罄，几个人的都得起开裂，连被特别照顾的小也不例外。

    喝蒸馏过的，不再是南劭一个人先试行。

    “如来佛祖太上老君玉皇大帝土地老爷耶酥基督老爹老娘保佑保佑……”塔陈合掌拜天拜地拜四方，嘴里念念有辞，连他那不知在哪里的父母都一并捎带上了。

    “爸爸，胖叔在什么？”张睿好奇地问，睛却一个劲地瞟着放在炉板上的杯，抿了抿小嘴，觉得好想喝。

    “祈祷。”张易想了想，回答，端起一喝，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味，但也没有净化过的那奇怪的味。他本来想再过一会儿再喂儿喝的，但是发现小家伙满脸渴望地盯着自己的嘴，心了，觉得自己的持有些无谓，于是拿过准备好的，递到了小孩的嘴边。“喝吧。”

    张睿睛一亮，张嘴凑在杯缘吧唧了两，然后觉得不过瘾，索直接抬起手捧住杯，跟他爸爸一样咕嘟咕嘟一气全喝完了。

    塔陈还在那里磨磨唧唧，看到张睿的动作，顿时觉得大为丢脸，一把抓起杯，跟壮士断腕似地大吼了声：“死就死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然后，一饮而尽。

    喝杯而已，用得着搞这么大的阵仗吗？南劭伸着，端着已经去了一半的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不无鄙视地睨了塔陈。

    李慕然在给大家添面糊糊的时候，空把自己的那杯也喝了。每人都分到了一火，一个松饼，还有几块猕猴桃片或者是香蕉片，再加上一碗加了盐的炒面糊糊，以及想喝多少便喝多少的，分量不多但很丰盛的一餐。

    “这让我想到断饭。”塔陈扒了火，一咬去了大半，糊地嘟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