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些同学们的面孔好像都被模糊掉了。我不知你是否也和我有过同样的受，你看着周围的人，却觉得他们的脸上像蒙了一层雾，五官褪去之后，只剩一个个摇摇摆摆的躯。我听不见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只能听见自己的血在血中不断动的声音。

    尼克说，当你无法忍受的时候，那么就去依靠本能吧。

    所以直到我拿着板，狠狠砸中比尔的脑袋，他庞大的如小山般的朝后倒去时，我才意识到我了什么。

    我又能看见我的同学们的脸了。

    但世界却一安静了来。

    我能听见自己不断动的心脏。我的这些同学们——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现了一非常类似的表：惊恐。

    “不……”那个女孩儿咬了咬苍白的嘴，“你杀了比尔！”

    我看了一躺在地上的比尔，他已经过去了，我用脚踢了他一，他全无反应。

    “比尔！”有人反应了过来，他想绕过我来看看比尔到底怎么样了，可是他又没有足够的勇气，于是他只能像是一只狗一样焦急地围着我打转。

    这不是我第一次打架，但是我却有一非常不好的预。

    “他没死。”我对他们说。

    走廊里传来一阵杂的脚步声，有人喊：“校来了！”

    一秒，我就看见了思勒女士跑了来。

    她四十岁上，胖乎乎的，总是穿着净整齐的装，还会搭上一双黑的坡跟鞋。她一来，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比尔，我发誓，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让思勒女士看见这场面，因为她看上去简直快要倒了。

    “救护车！”她喊。

    我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思勒女士注意到了我的这个小动作，她咬牙切齿：“罗伊！”

    “如果你敢走这个教室一步，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听她的话，在更多的老师冲这个教室之前，我飞快地跑了。

    思勒女士的声音在我后回：“罗伊，快回来！”